嘴角微勾,将乔兰依搂的更紧了几分,点头道:“依依说的没错,光是自责和内疚,为夫就连仇都不能替他们报了,我曾经在他们的坟前立誓,总有一天要用仇人的鲜血来祭奠他们,齐王,就算我是他从小养大的,我也绝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萧锦云此刻说这番话在乔兰依听来,很有一种在做承诺的感觉,尤其是她听到最后一句时,心中总觉得有些酸涩,或者该说是一种心疼?对萧锦云的心疼。
乔兰依不知道该如何评判这件事情的对错,她知道萧锦云年幼时是被齐王养大的,那时候萧锦云跟齐王的关系恐怕不是一般的亲密吧!
作为童年时光的唯一温暖,曾经的齐王应该在萧锦云的心中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人,而看那一次齐王的态度,对锦云的感情也着实不一般,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如此坑害锦云呢?竟然让锦云一个人背负着十万条人命的罪恶感,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让齐王做出这种几乎是毁灭萧锦云的事情来?
“依依!这一次那秦牧既然是想再还原当年的惨剧以此来打击我,那这巫蛊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这些日子你可要小心吃食,最好是不加以人手,只吃为夫为你准备的东西,明白吗?哦,还有,我给你的丹药也要记得吃。”
“好!我明白了,可那营中的将士们怎么办?”
那种巫蛊针对少数的人来说作用并不大,本来就是蛊虫里的最次品种,可对军队大量将士的影响却致命,所以乔兰依很好奇萧锦云要怎么做。
“不记得前几天受伤将士的呕吐反应了?”萧锦云笑着朝乔兰依问道。
乔兰依微微一愣,片刻后才想到关键点,惊讶的看着萧锦云说道:“让受伤的将士们呕吐不止的药是你下的,目的是……让他们吐出那些巫蛊的虫卵??”
“只说对了一半啊!药是我派人下的,但目的,可不是让那些受伤的将士吐出巫蛊的虫卵,而是为了让那些没有被种植上巫蛊的人显现出来,这样,我就能知道秦牧最先下手的是原边境驻军还是蒋源带来的援军了,当时哪方呕吐的人越多,说明那一方被秦牧渗入的时间越短,我开始还以为秦牧是跟着蒋源一路行军过来的,那蒋源军中的人应该就已经被秦牧下蛊下的差不多了,谁知道事实完全相反,那援军里呕吐不值得人还有那么一小半,反倒是边境的驻军里,竟然就只有两个受伤的将士有呕吐现象,这看来那张诚所知道的,所做的,恐怕要比秦牧还要多上那么几分。”
乔兰依对于这个结果也表示颇为意外,当时她都没注意,如今听萧锦云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感到奇怪。
“夫君!那现在怎么办呢?那张诚明显就是齐王的人,跟秦牧现在也是经常同进同出的,他们两人暗地里还挺谨慎,即使我在张诚的营帐中布下了阵法,他们两人在相处时也很少说到齐王的计划,所以我们现在虽然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在军营里拆穿其他门。”
“这个自然是不能拆穿的,要是拆穿了,后面的事情秦牧还怎么奉献上自己的力量?他没有足够的动作,我留给他的那些好果子,还怎么送给他吃?”
萧锦云胸有成竹的这么说,一下子就让乔兰依的心放松了,知道萧锦云早就有了退敌之策,乔兰依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两人又亲昵的拥在一起,狠狠的滚了几个回合。
军营的安宁日子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过完了,在进入真正寒冬的某一天,蛮夷族再次发起了冲锋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