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冥河看到江笛对自己不曾有过的亲切教导,此时却出现在了方言身上,话语之中也充斥着让方言打败自己之语,冥河心中嫉妒油然而生,冥河握紧拳头低声喃语道:“他是不可能打败我的,我一定会证明师傅你看错了”
“什么?”小德子等三位孩童不知冥河为何突然变得怒不可遏的样子,看着冥河气冲冲的离开后,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负重跑十公里的艰难行程开始了,十公斤的重物对于成年男人来说,或许单手上下来个十余回合都是信手拈来,但对于不到十岁的方言等六孩童,虽然背在双肩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一种压抑之感,但不要忽视了他们这些孩子虽小,却个个都是“习武”之人
在方言等人跑离蓝河城后,站在聚义赌坊阁楼之上远眺着的江笛,淡语道:“雷虎你身为我的火手,今天拜托你件事请”
一个魁梧大汉,腰宽体壮,纵然在常年积雪寒冷的蓝河城,大汉依旧赤裸上身,青铜色的肌肤散发着金属打击质感,一双铜铃般的圆目注视着江笛,粗狂嗓音犹如平地惊雷般说道:“坊主尽管吩咐,千门七将皆听正手号令”
江笛努了努头顶,雷虎看向远行而去的一队背负背包的孩童,雷虎说道:“坊主想要让我保护他们?”
江笛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看到最前面那个孩子了吗?”
“嗯”
“保护好他就行,山野之中免不了有猛禽野兽出没,我担心他的安全,他是未来的正手,希望你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江笛转头看向雷虎,江笛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是雷虎可以有事,这个孩子断然不能
雷虎点了点头道:“火手明白,可是内定正手不是冥河了吗?”
江笛笑而不语,向屋内踱步道:“难道以我的能力,我的门下不可以出现两个正手吗?”雷虎哑言
随着阁楼屋门的闭上,雷虎身形从高达数十米的阁楼之上向下一蹿,阁楼下雪无痕,人却消失不见
刚开始的负重路程或许还较为轻松,但是愈到后面,拼的不再是蛮力,而是持久的耐力,方言虽然没有像身后的那五名赌手练习过功法,正式的锻炼过肌能,但不为何,仅凭着下腹微微散发出的热量,愣是让其一直保持在六人之首,一直跑过了近两公里的路程
终于此刻有人出现了怨言,一公里对他们来说或许可以接受,两公里的他们口中开始出现了血腥味,一些功法肌能薄弱的,此时跑步过程中气息开始出现了紊乱
一名孩童开始抱怨道:“这得跑到什么时候,不跑了不跑了”然其口中说着不跑,但脚步却十分的老实,一直跟随着众人
五百米后,终于又有孩童抱怨:“啊!还有七公里多的路程,好多~跑不动了,我要休息会了”
刚刚那名宣称不跑的孩童,一见有了同伴,瞬间也不跑了,望着方言四人逐渐的远去,直至消失于视野之内,两人躺在雪原之上开始了休息
一声的狼嚎,声震四野,毛骨悚然,方言微微一愣,惊恐之余看向了身后,休息着的两名孩童瞬间惊起,四目向着四周惊恐地张望,一头身长两米,毛色半灰半白,呲着参差不齐的尖牙,不断吐露着如血发红的舌头,黄褐色的眼睛中散发着嗜血的凶光,两名孩童被吓坏了,蹭的站了起来,站在雪原上的那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在孩童奔跑的一刹那,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快跑”方言身后的三名孩童喘息着说道,然而他们却已经发现,他们已经被陷入了包围之中,四处涌现出的狼头,将这群孩子的魂魄都吓飞到了九霄云外
方言自然也是十分的害怕,荒野外的雪狼可没有一丝的同情怜悯之心,它的凶残在蓝河城可是妇孺皆知,雪狼不断的向着这群孩童靠近
孩童们哭爹喊娘,无助、绝望的气氛不断地蔓延,方言紧握的拳头不断的泌出汗液,小腿不住打颤,但是心中一想到方大柱,方言短小的手臂之上便充斥满了力量,有了力量便有了一搏的资本,他不能死,他还要见爹娘,此时他与周围三名不断哭喊全无斗志着的孩童形成了鲜明对比
雷虎此时也已经到位,匍匐在雪地之上,准备伺机而动,遇到野狼群贸然出击断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狼的信仰便是战斗,贸然的出击很有可能会将情况变得更加糟糕,狼是记仇的动物,所以一定要找准时机,在不滥杀的情况下,化解危机,起到一石击起千层浪退敌之效,这是一名火手习惯性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