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自虚空中浮现,轻轻捏住了那一道极寒冰暴。
嘶,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说旁边洞府中观战的修士在之前并不能知晓极寒冻气威能究竟如何的话,那刚刚看见敖笠被一道冰暴重创,甚至都无法遏制身上伤势蔓延后,他们也已经大致揣摩出了极寒冰暴的威能如何了。
不夸张的说,它的威能足够横扫在场所有人!所有人指的是所有人一起出手!
然而就是这样恐怖的威能,此刻却被那只手轻轻松松握在手心,就好像捏着的是一个脆弱的泡沫一般!
跃千愁心中瞬间闪过一丝惊骇,自从他练出极寒冻气这种事物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轻松写意地接下。
要知道当日的黑屠纵然有重伤在身,那魔躯的本质仍然是筑基级,饶是如此,极寒冻气仍然能对他造成有效伤害。
但此刻,却有人能如此轻松写意地接下极寒冻气,如何能让跃千愁不感到惊骇与忌惮。
那只手轻轻一捏,将手中那团极寒冻气捏灭,而后两个人影在虚空之中显露身形来。
一个身影乃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穿着身青色道袍,随意扎个发髻,还有几綹头发未被扎起,随意垂下。
另一个身影看着是青年模样,但神色木讷,目中满是沧桑。他穿着一身黑色道袍,浑身上下整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不妥帖之处。
也正是这个木讷青年,一只手捏住了跃千愁打出的极寒冰暴,轻易便将它消弥于无形。
木讷青年看了一眼大半身子都被冰封的敖笠,而后转身向着跃千愁的洞府作了个揖。
“师弟,这件事便到此为止罢。”
“闹得太大的话,敖笠日子不好过,师弟你以后的日子也要凭空多出许多麻烦来。”
跃千愁心里一沉,不知来者是何用意。
对方高深莫测,也不知是来回护那敖笠要替他出气的,还是真的不想让事情闹太大而来调解的。
跃千愁带着点嘲讽意味地道:“师兄倒来的巧,早前敖笠耀武扬威甚至弄出人命的时候,师兄你不来调解。”
“如今他败了,师兄倒是及时出现来护他性命了。”
那个看着放荡不羁的青年闻言一怒:“你敢如此污蔑师兄?!”
他话还未说完,那木讷青年便摆了摆手道:“无妨,本就是如此。”
木讷青年面无表情地看向跃千愁的洞府道:“我确实是得护着敖笠一些,他金贵得很,真的颜面扫地的话就颇有些麻烦了。”
“他身后的人颇为护短,罚他是少不了的,但也不会就这么息事宁人。”
“所以我不得不来护他一次,倒不是针对师弟你,也不是对敖笠有什么便好,不过是人家势大过了咱们濂溪宗,不好得罪罢了。”
“至于方才死的那人……死了便死了,濂溪宗什么都缺,但弟子还真是不缺。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死多点有好处。”
木讷青年这番话一出口,坦坦荡荡地就承认是因为敖笠家世才护他一次。
这非但让跃千愁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发作,更是让被冰封在地的敖笠羞愧得几欲吐血。
他乃是无敌种族出身的绝世天骄,往日除了几个拥有更强血脉的同族,根本就未尝一败。谁知道今日非但是败落倒地任人宰割,甚至还要受这等屈辱,人家竟然明言是因为家世才出手护他的?!
耻辱!耻辱!
龙族绝不是不要脸的种族,无敌种族有无敌种族的傲气,木讷青年方才的那一番话简直比杀了敖笠还让他难受!
“走开!滚!我不要你的庇护!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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