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菜应该够,到家把菜都洗好装在盘中,然后就去下楼接她。
不容易,这么多年,除了陶花之外,终于又有了那么一个人,让我愿意为之下厨。
假日酒店下班比较早,三点半左右吧,七点还不到呢,苏薇已经打车到了我们小区门口,我把她接了进来。
一进门,她看到了陶花的照片,笑了一下,“你老婆真漂亮。”
我有些尴尬,急忙岔开了话题,给她连上了无线网,让她在房间坐一会,而我自己躲进了厨房,切着葱姜蒜。
就在我套上围裙的时候,她推开了门走了过来。
“这里油烟大,你去里面。”我对她说。
苏薇急忙摆了摆手,“不要紧,我想看看你怎么炒菜的,会做饭的男人最有味道了,陆光伟从来都不做饭。”
一提到陆光伟,氛围突然就不好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后来,她看到我双手伸在背后,想给围裙系上一个活结,可能是看到我系了好几次都没好,她走到我身后对我说了句,“我来帮你。”
我听到她这样说,就把双手撤了回来,她走到我身后,很快的给我系上了活结,她的手蹭到了我的后背,痒痒的,让我有些心猿意马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我急忙打开火,把油烧红了。
看到我往烧红的锅里撒上了一点盐,她就问我,“盐不是快出锅的时候放吗?”
我笑了笑,“刚刚开始在锅里放一点盐,这样煎鱼的时候,不会糊。”
苏薇说,今天她又学到了一招。她虽然经常做饭,但都是风风火火的,从来不看菜谱。我把已经沥干的鲫鱼平稳的放到锅里,十几秒后用铲子把它翻了一个边,她站在边上看着,过了一会,余光看到她拿着刀在砧板上切着我已经剥好的大蒜,在那把它切成小块。
“你把那些葱姜蒜装到小碗里,我马上要用。”听到我这样说,她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小碗在水龙头上冲洗了一下后,再把砧板上切好的葱姜蒜,装到碗里后放到了我边上,然后她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在那煎鱼。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想起了我和陶花刚结婚是的情景,生活大抵是这样吧,柴米油盐酱醋茶。
后来,我接了一点热水倒在锅里,然后把她装好的调料都倒了下去,再合上锅盖。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我就用小碗盛起一点鱼汤,送到了她的面前,“你尝尝咸淡。”
她也没客气,从我手里接过小碗,然后抿了一口。
“咸了还是淡了?”我问她。
“味道挺好的,不咸不淡。”
此时我们两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样,在厨房,装好了盘,用一个湿的抹布拖着盘底往房间的饭桌端去,她快步走到前面,帮我打开了房门。
饭桌上,一盘煎好的红烧鱼,一份撒了蒜蓉的青菜,还有一碗在水里焯过的基围虾,两个小凳子上对面坐着的是我们俩。
“你先吃这个虾,冷了就有点腥。”我说着,把酱料往她坐的位置放了放。
看着她拿起一个,剥开虾壳然后在酱料里蘸了一下,就那么一刻,我知道自己动心了,我竟然有了一种和苏薇过日子的感觉。
的确,好感是两个人慢慢相处处出来的,但是反感同样也是如此。
作为一个做菜的人,看到别人吃着自己做的饭菜,我就像是端详着一副很好看的画一样,看着她在那吃着,很温馨的样子。
“你咋不动筷子?”她问我。
“刚刚炒菜被油烟呛到了,缓一缓再吃。”我回复她。
苏薇吃得很香,“你炒的菜,跟饭店的不一样,有我们老家那种味道。”
都说食物的味道最能承载乡愁,从小吃惯的味道,在味蕾上留下的是一种深深的记忆,所以,这几年,自己做的饭菜,都是按照小时候站在厨房里看我母亲怎么样炒菜而模仿出来的。
“噢,是吗?”我壮了壮胆子,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她竟然没有躲,这给了我勇气,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过了好久,当我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她却轻轻把我推开了,“张勇,别这样,等我和陆光伟离婚了,你想怎么样都成。”
可是,她那里知道,我内心有个龌蹉的想法,那就是趁她还是陆光伟老婆的时候,把她睡了,这样才算得上是给陆光伟戴绿帽子。
我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就没有再撩她。
苏薇把菜吃的差不多了,突然问我,“好像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