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把手已经脱落了,一脸的绝望。
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面对要即将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把握,谁也没有人的能力去阻止。
能怎么办?
要是尸体真的做起来了能怎么办?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或者几秒,也许几个小时。
我就紧紧地用背部贴着门,一声都不敢吭。
“咔啪~~!”一声。
一手苍白的手搭在了棺材的边缘上。
下一秒,棺材里的尸体顿时坐了起来。那没有一丝神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是我上次做梦的时候梦到的那个身穿黄色连衣裙的女人!!!
当时她还坐在我的床头,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真的有这个人,或者说这个鬼来到过我的房间,坐在我的床头静静的看着我。
我吓了一大跳,差一点叫出声来,好在我反应及时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唇。
在这女人突然坐起来的那一刻,我的头皮差点就炸开了。
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在一起,汗毛根根倒立起来。
虽然明知道可能会诈尸,但是看到这尸体突然直直的坐了起来,一下子鼓起的勇气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浑身一个劲的产颤抖。
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是要像我扑过来,还是......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惊醒了宁静的黑暗。更让我本来就绷紧的神经一下子炸开了。
我“啊”的一声大叫,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回响,声音异常的刺耳,声音有些沙哑,想不到我能发出这样的惨叫。
随着我的惨叫,我背后的门猛地被人往里边推开,我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朝前扑了过去。
脑袋“咣当”一下狠狠的撞在那棺材上。
捂着有些晕乎乎脑袋向上看,发现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这女人到哪儿去了?这么不见了?
我吓得到处看,眼睛正好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张静。
张静的眼睛很好看,大大的,犹如一对流光溢彩的黑宝石。
但是此时她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的茫然,无神。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神情木然的望着我。
“静姐,静姐你终于来了!”我兴奋的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静姐你不知道,刚才,刚才我看到有个女人从棺材上坐了起来。”看着张静只是一个劲呆呆站着的我,我心里咯噔一下。
张静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样呆呆的站着。
“静姐你......你怎么了?别玩了,会吓死人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慢慢的向后退,背后全都是冷汗,双手哆嗦的厉害。
不对,静姐在一楼,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楼?这不是静姐。
可这不是静姐,她又是谁?
我不敢想,也不敢去猜,全身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超过120分贝的高音发出一声惨叫。
跑,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冲出去,冲出这该死的房子!
撒开脚丫子,我一把撞开张静,往楼下冲。
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在跑的途中,我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少层楼梯,经过多少个拐角,大概下了五六层还没到底,我已经气喘吁吁的不行。
猛地,我想起有些不对劲,我在三楼,为什么那么久了还没跑到底?
浑身汗毛整个炸开了,三层楼的高度不过是垂直20多米,怎么会走下去那么多层?
看了一眼楼梯间的拐角,密闭的四角空间,让人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
这一条看起来很普通的楼梯好像已经变成了一条无底的深渊,自己只能在这条无尽的坡道上,无尽地徘徊。
鬼打墙!脑子里突然串出一个恐怖而古老的传说。
传说有一条无尽的楼梯,跑着跑着,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疲倦的倒下,可是灵魂却依旧在继续的奔跑,没有尽头的奔跑。
咬咬牙又下了几层,出现在我面前的一条长长的走廊,三楼,还是三楼没错!
在走廊的尽头,那个放着棺材的门还在打开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就站在门前。
黑,一望无际的黑,像是有个人张开双手把所有的亮光都挡在身后,又像是一个张大着血盆大口的妖怪在一点点的吞噬着亮光。
我犹豫了半秒之后,咬咬牙,又艰难地下了一层,这一次,我放慢脚步,一点点的往下走。
没有走进任何的岔道,这一次总算没有错了吧!
然而就在我在下了一层楼之后,发现,我还在三楼!
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感到心里有点发冷。
心剧烈地跳着,脸上的汗连串地往下淌,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了干净,一下子瘫软在地。
脑门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怎么办,为什么总是走不出去,要怎么才能走出这该死的屋子!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有时候人对自己非常熟悉的东西,往往会变得模糊。
我有些惊恐的想到,或许说破处这鬼打墙的方法,就是要想相反的方向跑?
所以刚才我跑下楼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楼上?要是我往楼上跑呢,是不是就会跑到底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有如此离奇的想法,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已经不是能用科学来解释了,只能用违背常理的解释来理解所发生的一切。
迈着步子,我数着阶梯,一阶一阶向上走。
三阶......
五阶......
十三阶......
楼梯没有变化,楼梯的阶数也没有变化,当我抬起头看的,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