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却能清晰感觉的到,有个东西站在我的身边静静地看着我。
头皮有些发麻。
没事,没事!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
屋子里很阴森,耳边时不时传来嘶嘶的声响,那是大庆叔发出来的声音。
我给自己鼓了好几次劲儿,这才敢硬着头皮顺着声音垫着脚尖慢慢走过去。
大庆叔被一根大麻绳绑在椅子上,那发着绿光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弄得我浑身猛的一颤。
阴冷,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的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大庆叔的脖子挺得直直得,来回摇摆着他的脑袋,一条细长的乌黑舌头时不时地从嘴里射出,他正等着猎物的到来。
那牙齿又长又尖,嘴角时不时的往下滴着墨绿色的液体。
许久不见,大庆叔身子已经显得很瘦弱,身体四肢像一束枯竹枝,仿佛一折就会折断似的,可是他的肚子......
他的肚子却异常的大,和怀孕十月的妇女没有什么两样。
在他的肚子里,怀着一个蛇胎,不,应该是“准”龙胎。
我憋着气,嗓子又干又痒。
慢慢的靠近他,大庆叔那舌头吐得更快,嘶嘶声也更大,像是要对我发起进攻。
这一刻,我后悔了,我当时脑子抽什么风,作出这个决定!
可都走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晚了。
我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大庆叔,俺只是想把背出去,不是想害你,七太公会想办法救你,你不要害俺啊!”
硬着头皮,用手在大庆叔面前晃了晃,他除了眼神凶狠一些,不断的吐着舌头之外,到没有对我进行攻击,这让我心里那无边的恐慌减少了许多。
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绳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庆叔的脸,只要他一发动攻击,我就跑!
等解完绳子,手心里全都是湿哒哒的汗珠,人也快虚脱了。
好在的是,大庆叔还真的没动,只是闭上眼睛仰起脖子不断的扭动身子,看起来很舒服的模样。
没事了,没事了。只要把他背出去就没事了!
进来到现在也有一分钟的时间,我一直紧闭着呼吸没喘过一口气,现在也快憋不住了。
半分钟之内我一定要把他弄出去,我闭气的极限是2分钟,不过现在环境不同,还要背一个人,我顶多能在支撑三十秒。
还有二愣子点的那只短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快烧完了。
可大庆叔这样,我怎么背?玩意他从我背后朝我脖子咬一口我不就死定了?
来不及多想,我干脆一个公主抱把大庆叔横抱在身前,好在他现在瘦的很厉害,顶多60斤,我还是能抱的动。
可这一下他那张恐怖的脸距离我更近了。
我咽了口唾沫眼睛正视前方没敢去看他,手不由自主的发抖。
突然......
我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碰了一下,湿哒哒,黏糊糊的,还很冰冷。
我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可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一低头,这一低头我差点就把他甩出去。
大庆叔居然伸出那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脖子。
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一种天旋地转的恶心,胃里好一阵翻江倒海,剧烈的程度甚于像有人在我肚子上打了一拳。
我微微弓着腰缩进胃部,顾不得口水顺着嘴角滴答滴答得落在地上,直感觉嗓子咸咸的,仿佛流出去的不是口水而是鲜红鲜红的血,与此同时一股好浓好浓的腥臭味自屋子里扑鼻而来。
差一点点,我就要张嘴换气。
他娘的,这老不正经的东西!
我心里暗骂一声,刚要抬脚往前走,只要在走出五米就到内门外,到时候就没事了。
“柱子,柱子!”一个很飘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很熟悉,好像是阿花的声音。
阿花原名叫牛小花,住在我隔壁,是一家外来户。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和我感情好的不得了。
我刚要回头,猛地浑身一颤,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这阿花在前年去后山打狐狸的时候被死了,当时还有一只狐狸和她一起在树上吊死。
那段时间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说狐大仙要找替身。
一个死了两年多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