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不怕被姐姐看咯!”艳姐若有深意的话,让哥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艳姐说这话什么意思?她又取笑我?
我发现越来越看不懂艳姐了,她的话总是让人容易产生一些飘飘然的联想。
“姐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略微沉默之后,难以启齿的话不经过脑子判断,却是很轻松脱口而出。事实如此,我一个男的,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我知道艳姐是在趁机取消我罢了,难不成姐弟之前的玩笑还能当真!
如果没有猜错,此刻的艳姐应该是秋水般的眸子惊起一片涟漪,俏丽的容颜上多出两朵晕红,满脸恼怒,甚至恨不得揍我。
“臭小子,连姐的玩笑都敢开,你出来!”
我再一次低估了艳姐的暴力,她居然插着腰指着浴室内娇喝着。
从模糊的影子上,我看不出她的脸色有多么恼怒。
只是光看看那阵势,额头上的冷汗哗哗的掉。
“姐,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小气嘛!”说着,我又感到一阵凉意从心底渗透而出,“咳咳!”忍不住咳嗽两声,开始流起了鼻涕。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跟我这样倒霉的人。
不会真的感冒了吧?
惊恐地摸了摸额头,微微烫手。
我才发现,不止感冒那么简单,居然还发起了烧。好在不算严重,我并没有太在意。
想当年最心酸的日子,每次生病那个男人从来不会说带我去医院,而是说“多喝点热水”。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后来听的次数多了,就烦了,就开始恨了。
凭什么我每次生病都只能喝开水,而他就一定要去医院?
多年以后释然了,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从很久很久之前,我脑海里无数次上演恩断义绝的场面,今天终于发生了,不但没有觉得难过,反而很激动。
至少,我在安姨母女两面前,把他最虚伪的面纱扯了下来,戳到他最痛的地方。
我想,他会痛苦很长一段时间。也有可能,第二天就没事了。反正,他的良心,早就丢去喂狗了。
“弟弟,你不会真的生病了吧?”艳姐在外头听到我咳嗽,关怀地问道。
“我没事,就那么一点点雨水而已,能怎样?”说着,抽了一下鼻子,却流出淡青的鼻涕。
对着镜子看了看,我一脸愁容,这下真的瞒不住了。
艳姐不但心细,连耳朵都出奇的敏感,这么微弱的声音都被她听到。
“还逞强呢,我都听到你吸鼻涕的声音,赶快换了衣服出来,姐带你去诊所看看!”我仿佛看到了艳姐秀眉紧皱的表情,心里一暖。
想到医院,立马就头痛了,从心底里排斥。
我不喜欢医院,无论是那种刺鼻的药味,还是一股死亡的味道……爷爷奶奶,就是在医院里走的,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们临走时眼角的泪水,看着我担忧的眼神,无限的怜爱和不舍。
是医院,夺去了他们的生命!
我还在发愣中,艳姐却一把推开了玻璃门。这才意识到门没关好,于是,慌乱地擦着鼻涕。
“姐,真没事,你看!”
“别胡闹,不听姐话可要打屁股!”
艳姐说完这句话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我的脸却被她弄得无比尴尬。
哥们低着头,豁出去了,“打屁股也不去医院!”
“……”艳姐怔怔地看着我,俏脸上满是复杂之色,她没有恼怒,没有羞涩,而是伸着小手抚摸着我的脸,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真的不去吗,弟弟!”
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勾起了她什么样的痛苦记忆。只是看到那温婉如水的眸子,毫无征兆地泛着一缕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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