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对方动作太慢了。
“官爷,我说你平日里都能干什么啊?你们这些当官儿的,是不是除了吃饭之外什么都不会了?就连拉屎撒尿都有人帮你们按在便盆儿上吧?”小二道。
“少罗嗦!”龙陵睿道,“小爷我威风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两人迅速在林中穿行,不多时倒也将这林中都系上了肉眼极其难见的细细丝线。
“你这东西真管用吗?”龙陵睿对小二的方法十分不信任。
但是似乎除了听他的主意之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啊!至少这小二说得没错,如果不是他遇到了这位“贵人”,估计现在还在驿馆的门口儿熟睡呢!
“不好用我不收你银子就是了!多大点儿事儿啊!”小二道。
听了这话,龙陵睿才确定这东西一定是管用的!因为当一个最爱银子的人忽然敢拿银子赌咒起誓了,就说明他的方法一定是管用的!
“你确定他们能走这里吗?万一他们不走这条路,我们不是白埋伏了?”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没看到龙非然他们过来,龙陵睿未免有些着急。
如果在龙非然他们到达之前,先有人入了这个阵,他们的努力可就都白做了,都给了那路过之人享受了!
“放心”,小二仍旧很肯定,道,“你放心,算上他们从驿馆出发的时辰,今天刚好应该走到这里了。当然了,还是在他们马不停蹄的情况下。如果他们中途休息了,我们还是要等一会儿的。”
“不过有其他人经过这件事,你可以放心”,小二道,“因为我在这林子外面放了信号,长期行路的商旅一见到这记号儿,便不敢进来了。这可是咱们天一最大的贼人组织嗜血的血字记号。只不过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平日里怎知道江湖中这些门道儿?你的那两个同伴是一定看不出来的。”
龙陵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其貌不扬的少年,道:“原来你还是有组织的?”
“嗨,那都是先前的事情了”,小二道,“年少的时候不懂事儿,误入歧途。幸而我已经脱离出来了,不然现在连小命儿都没有了!你不知道‘嗜血’管理得有多严格,要是没完成每月的打劫任务,最直接的下场就是——身首异处!”
龙陵睿笑笑,心想还真是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啊,在这个可恶的世间,他能这么平安地活到现在,实在太不容易了。更何况他所处于的地方,还是比那嗜血组织更为可怕之处。
“嘘……”小二忽然紧张起来,道,“来了。”
“你怎么知道?”龙陵睿并没察觉出什么风吹草动啊。
“他们的马蹄声和别人的马蹄声不一样”,小二道,“在那天他们去驿馆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伙儿人来路不简单了!当然了,你来的时候我也觉得你很不简单。只不过单单从马匹上看来,他们的身份或许比你更为尊贵一些。因为那匹马说是天下间最好的名驹也不为过。”
江海驾着车,夜路崎岖,马蹄飞快。一心急着要赶到觉罗国去,竟然没有想到这路上可能会有的危险。毕竟他们这一路十分隐蔽,还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因而当奎风忽然吃痛嘶鸣,随即便马蹄踏空跌落下去的时候,江海除了一声惊呼之外,真是一丝应对的反应也无!
“哈哈哈……官爷,你看我说这招儿一定管用吧!你的‘孪生哥哥’真的中计了!”头顶一个欢快的声音传来。
“喂……”龙非然向上喊了一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胆敢拦我们的路?”
不过很显然这对他们下手的人,对他们并无恶意。因为这陷坑并不算深,而且坑内都是柔软的树叶。他们掉落下来,除了马车坠落的力道之外,没有任何损伤。
“哎,你看看,他和你长得可是一模一样啊!你怎么非说他不是你的孪生兄弟?明显就是兄弟啊!”小二道。
“你少罗嗦了”,龙陵睿推开了他,向陷坑内喊去,道,“然儿,对不住了啊,你只能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言罢便给小二使了个眼色,道:“动手吧,还愣着干什么?”
只见小二抓住了他们刚刚布下的其中一条细细的银色丝线,用手一拉,那些原本隐藏在林间的完全看不见的丝线,便变成了一张细密的大网,向这小陷坑兜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