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藏着祸心的乱臣贼子趁虚起势,以求易主篡位。
毕竟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余孽可不是一般的多,一时半刻也是清理不完的。但是在摸不准情况之前,谁也不敢贸然出头。毕竟他们都知道,这项上人头,全然是因为长卿的仁慈而捡回来的。
“长卿,此番危机结束之后,你还是快回帝都去吧”,程悠若劝道,“你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倘若你有什么闪失,那于觉罗国来说,可是动摇了国之根本的大祸。”
这一点长卿自然也清楚,虽说他很想要亲自打几次胜仗,但是刀枪无眼,龙陵夜又是这般狠辣的角色。龙陵夜如果早就下令要生擒他的话,只怕天一的将领一个个的定会冲破了头颅来完成这件事。
“你也和朕一起回去”,长卿道,“朕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
“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了?”程悠若问道。
给她拿到边防布局图的条件便是,他不得阻止她参与作战。
她一定要亲自杀入天一帝都,亲自掳了龙陵夜才算甘心。倘若现在就跟长卿回觉罗国,那她可真的要成觉罗国的走狗了。即便最终觉罗国胜了,即便最后觉罗国掳了长卿,她也仍旧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而不是她让龙陵夜败的。
“悠若,我没忘记,但……”长卿话说了一半儿,却是忽然不再继续下去了,而是转而道,“好,你不回去便不回去吧,我也留下便是。”
程悠若知道现在劝说他也没什么意义,此时正在紧要关头,让长卿回去,反而更加危险。还是化解了这次的危机再说。最主要的是,他们必须要先弄清楚泰安城内的情况。
“吱吱——”程悠若出了府衙,忽听到头顶有一声熟悉的鸣叫声。
抬头看去,只见一抹雪白盘旋在头顶,居然是……小白!
可是,此时她的心内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了。
又转身回房,急声道:“长卿,你听我的,你今日必须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怎么了?”长卿被程悠若这忽然的转变弄得一头雾水。刚刚她不还是懒得和自己理论、懒得再劝他的吗?怎么忽然又变得这么紧张兮兮的了?好像到了末日一般。
“是龙陵夜,是龙陵夜亲自来泰安了!你快走,不然真的危险了!”程悠若道。
“怎么……为何龙陵夜来了,我就要逃跑?程悠若,我知你是关心我,但……”
“没什么但是不但是的”,程悠若道,“这一次龙陵夜一定是有备而来,而我们现在已经处于下风了。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认为你注定打不过龙陵夜。而是单就这一次而言,你留在这里,的确太过危险。”
长卿留在这里,反而会给全局添乱,而不是有助于全局。但是长卿此时似乎并不买她的帐,反而因她此时的紧张而有些恼怒。道:“悠若,既是龙陵夜亲自前来,岂不更好?不如就在此时分出个胜负罢了。”
程悠若看他此时神情,就知道他有钻到牛角尖儿里去了。已经没有耐心去和他讲这其中的干系,她知道冷静下来,他自己一定能想得清楚,所以此时能说的,也只能是点到即止。
“长卿”,程悠若的神色也冷了下来,道,“你留下来,将士们少不得要分神保护你的安危。即便与龙陵夜二人对战,以你的身手,是龙陵夜的对手么?长卿,别告诉我,你当真是一个没有脑子、只顾着争一时意气的莽夫。你该知道,胜者为王败者寇,一时的长短与最终的胜利,究竟孰轻孰重,你应该能想得明白。”
言尽于此,她知道长卿一定能想清楚,也一定能够以江山社稷为重。毕竟觉罗国的江山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觉罗氏列祖列宗代代传下来的,是觉罗国臣民百姓的。
“悠若”,走到门口儿的时候,长卿叫住了她,“既然你也懂得不能执着于一时的长短,那么你和我一起走。”
“我不会走”,程悠若道,“倘若我走了,你就走不了了。”
这是她和龙陵夜的事,她不想要连累多余的人。
此次龙陵夜亲自前来,又放了小白出来,她应该能猜到他是为何而来了。倘若只是两军交战的话,他根本不必亲自前来,更没必要带着小白前来。更何况是放小白出来示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