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把这颗心放到肚子里面便是,本宫不会有事,你也绝对不会有事。”长卿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苏氏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这太子之位不会动摇、东宫绝对不会有乱。可是,其实她想要听到他说的,却并不是这些啊。
“殿下……殿下也劳累了一日了,不若回东宫用了晚膳再走吧?”苏氏还是挽留道。
长卿却是摇摇头,道:“乖,你自己先回去。别苑中真的有些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待到这一阵子忙完了,咱们再一起用膳也不迟。”
“去吧。”长卿说着,并未给苏悦容继续劝说的余地,而是向她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苏悦容也只好福一福身,道了声:“臣妾告退。”
但是在转身之前,还是有意无意地瞟向了程悠若一眼。程悠若不巧正和她四目相撞,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地尴尬。心想你别看我啊,弄得好像我是夺人夫君的小三儿似的。
“走啦,还愣着干什么哪?”长卿看程悠若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拉了她一下,道,“得快些回别苑去,把你脸上的着张面具给弄下来。不然我看着就觉得头疼!原本挺好看的一张脸,非要被弄成这一副媚俗的模样!真不知道那些民间男子都是什么眼光。”
已经向东宫方向走了几步的苏氏,听得这声音,脚下一顿,忍不住又回身望了一眼。她还从未听过太子对谁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话。
就好像这个小奴婢和他是身份平等的人一般,而且非但只是身份平等,反而还是惯常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挚交好友似的。可是太子这等身份的人,哪里来得身份平等的至交呢?
“你说,赵王和吴王会不会选择铤而走险?”回到清水别苑,程悠若忽然想起赵王藏在天匪山的那些精兵,忽而觉得,他岂能真的心甘情愿的去封地上任?
“换了张脸,你的脑袋都跟着变糊涂了?”长卿道,“父皇如今还在世,他们怎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是,一旦等到你父皇驾崩,你必然是名正言顺登基的,他们还有什么理由能起兵造反?”程悠若自然知道自己的脑袋正常的很,只是因为知道“名正言顺”这四个字的重要,所以才会如此担心。
若是在他登基之前,或许吴王和赵王还能够趁着皇上近来在诛灭姚氏势力这些由头,弄出一个“清君侧”的名号,以姚氏之名牵连于他。可是,若是在长卿登基之后,若是再又谁要“诛姚氏,清君侧”,可是没有人敢响应的。毕竟那时,姚皇后已经是当朝太后了。要大将军是皇帝的外祖父,尊贵可是更胜了一层。
“名正言顺?”长卿笑道,“这四个字听起来很难,但是有心之人真正想要做到,实则并不难。不如咱们两个打一个赌,倘若大哥和二哥明日乖乖去封地上任,并且在父皇驾崩之前没有任何举动,算我赢;倘若他们有所行动,便是我输,你敢不敢赌?”
“赌什么?”此时程悠若正被毒磬子用药水擦拭着脸上的这张面具,反正也是闲着,就是和他赌一局也未尝不可。
“恩,让我想想,赌……赌什么好呢?”长卿故作想不出来的样子。
但是程悠若知道,这小子鬼得很。他忽然提议起要和自己打赌,那是一定想好了筹码了。
见长卿故作犹豫后,嘿嘿笑道:“我倒是想好了一个筹码,只是怕你不敢赌。”
程悠若知道这小子是在故意激她,以为她定然说“有什么不敢赌的”。心想你这点儿小伎俩,哪能让老娘真的上了你的道儿?不然岂能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小弟呢?
“你先说说看,要是能办得到,我自然和你赌;但是要是太过分的,我自然就不赌了。”程悠若道。
见程悠若不上套儿,长卿显然有些语塞。程悠若觉得他就差把自己给憋出内伤来了。
长卿尴尬了半晌,索性豁出去了,道:“倘若我赢了,你便真的跟了我,给我做妃子,如何?我说过,只要你同意跟我,我给你的,绝对不会比龙陵夜给你的少。怎么样,敢不敢赌?”
言罢便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她,掩饰着内心的忐忑。不过,程悠若只是淡然地斜睨了他一眼,端起大哥得架势来,道:“要造反了?”
见程悠若只是把这话当做笑话来对待,一时长卿也不敢再强调下去这是真的了。只好嘿嘿一笑,尴尬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