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逼得她步步后退。
直到背靠在一棵树干上,退无可退。
“你用这些招式对付他的时候,他是怎么对你的?嗯?”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却是让程悠若心内莫名得起了距离。略有些反感地推开了他,道:“你和他怎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你知道本王比他更不禁你的撩拨……”龙陵夜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并不打算放过她。
“小心有人。”程悠若到底还是一用力,推开了龙陵夜。
龙陵夜愣了愣,略一点头,道:“也罢。”
他说过会快点结束这一切,可是他没有做到。他欠她一个结果,欠她一个承诺,欠她太多太多。可是他现在能给她的,也只能是“再等等”。
不过所幸的是,这“再等等”的结果,一定是好的。
“心儿,我欠你一个承诺。”龙陵夜道。
程悠若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居然也会对人说出这个“欠”字?
“承诺什么?”程悠若问着,笑靥如花。
似乎他的这一个字,要比所有的承诺都来的动人。
“并肩高处,地久天长。”
唇齿微启,这句承诺便从他那一贯吝啬甜言蜜语的口中冲出,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他的眼睛也紧紧地锁着她,坚定得就好像,守住了这一刻, 便得永恒。就如同他垮上战马、指点江河之时那样的无人敢驳。
程悠若听的猛然一震……
北郊猎场皇旗猎猎,看着面前的场景,程悠若有一瞬错乱之感。好像又回到了当日和龙陵夜共乘一骑之时。然而此时,与她共乘一骑的人是龙非然。
她还记得那日与龙陵玉比斗骑术,策马飞奔之时,回身的瞬间,看到他站在皑皑白雪中、烈烈寒风里,玄色的衣袍被狂风撕扯着,身躯是那样单薄。
好像只那一眼,他便印在了她的心里。今日猎场仍旧是那日的猎场,她却是不能策马飞奔,亦不能回首相望。只能掩饰着自己自己会骑术之事,做好一个自幼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做好一个被龙非然保护着的贵妃。
“素闻天一战王骑术了得,今日小王与九王殿下比试一番,若是小王赢了,可否向殿下讨要件东西?”觉罗长卿说着,已做了比斗之势。
“不行不行……”当着友国来使的面儿,龙陵夜仍旧是要把他这醉生梦死之相装到底,连连摆手道,“本王现在可没这个能力啦……不如让八哥和太子比试吧!八哥也是骑术了得,上次北郊猎场元春狩猎,八哥可是赢了本王最宠爱的美人儿!”
觉罗长卿笑笑,也不再多言。好像原本就是要给龙陵夜这么一个表现自己“羸弱”的机会似的。
“小王倒是有个愚见……”苻狄道。
程悠若心想,嗯,你的想法的话,那就真的是“愚见”。
“太子有何妙想?”龙非然笑问道。
“每届的比斗,要么就是马术、要么就是两两相较量,实在无趣儿得很!听闻上国元春狩猎之时,群臣与王爷们还有陛下同入林中射猎,以猎物一较高下。虽说这是惯常狩猎比斗的方式,但是狩猎的乐处也的确就在此。小王觉得,咱们就不要拘束什么身份了吧,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岂不甚好?”苻狄道。
程悠若心想,你说这一番饶舌的话,是昨晚在驿馆之中练了多少遍?不过苻狄也不像是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出风头的人,忽然提起这个意见,是何原因?难不成又是他的太子师在玩儿什么鬼主意?
“听说昨日北漠的贡品中,有一公一母两头狮子。若是上国陛下肯割爱,以这两头狮子作为彩头,更是再好不过!”苻狄又道。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正想着其中会否有蹊跷之时,龙非然已经应了下来。估计是龙非然以为苻狄最没思量,听得苻狄如此说,只以为苻狄是爱玩儿而已了。
“好!朕便将那两头狮子作为彩头,谁能射中这两头狮子,狮子便赏与这人。另附黄金白两,如何?”龙非然朗笑道。
“陛下英明。”苻狄道。
说着,已经策马扬鞭,向龙非然一呼,道:“小王先入林去给陛下探路!”
苻狄生在西魏,虽然不像寻常西魏人那般凶猛彪悍,但却也是骑术了得。若是单以骑术相较量,只怕天一国和觉罗国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北漠的人能够和他相较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