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这些干嘛?”程悠若笑笑,“你知道我并不关心这些。怎么,倒是为他说好话了?你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秀清忙道:“奴婢失言。只是……只是奴婢暗中瞧着,倒也是有些感动呢……”
忽而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又道:“娘娘就从没有过动摇吗?毕竟陛下对娘娘这样好,娘娘难眠会和王爷做一番比较吧?”
“动摇?比较?”程悠若一声轻叹,道,“秀清啊,再好,那也是以罪恶为先的;再好,他也从来不在我的心里,和来比较之说?”
“是不是,不管这个人待娘娘有多真情真意,只要一开始的时候,他是错的,娘娘就绝对不会原谅?”秀清问道。
“秀清啊,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的话都这么奇怪?”程悠若忽然觉得绝对不是自己多心,而是这丫头今天真的很奇怪。
秀清暗悔自己失言,不禁暗骂自己实在太过愚蠢了。程悠若这么聪明,若是因此而察觉出什么来可就糟了!
“啊?没……没有啊……”,挠挠头,憨笑一声,“奴婢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秀清,你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程悠若仍旧是笑着,完全是开玩笑的语气。
但是眼睛却是始终盯着秀清看。不管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试探一番,总是没错的。
“怎么可能……”秀清笑道,“奴婢的命都是娘娘救的呢,况且娘娘对奴婢就如同亲姐妹一般,奴婢怎能做对不起娘娘的事情?”
发誓道:“奴婢保证,娘娘不在宫中的着一段日子里,秀清一直都循规蹈矩的。除了有意留心一下陛下的举动之外,没有半点儿违背娘娘吩咐的地方。”
程悠若笑笑,敲了下她的头,道:“好了,我是和你说笑的,你干嘛那么认真,不说这些了。”
看了看天色,道:“今晚可是张太医当值?”
她一直掐算着张太医当值的日子,知道今晚是张明轩当值,所以才特意挑了这一晚回宫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听了龙陵睿那一番话后,程悠若这一路上便有了主意。不是说九龙玉玺放在哪里,只有龙非然知道么?不如就利用这个胎儿,让龙非然拿出九龙玉玺来!
“娘娘是说,今晚就要……”秀清道。
程悠若点点头,道:“去请张太医吧。记着,一定要惊慌失措的,最好弄得满宫皆知。”
程悠若换了一身寝衣躺在床上,将事先准备好的鸡血洒在了褥子上。秀清慌慌张张地冲出了房门,不多时,巷子之中便响起了秀清的哭喊声:“来人呐……来人呐……娘娘见红了……快来人吶!宣太医!宣太医!”
程悠若笑笑,看着漆黑的天色渐渐转为灰色,这帝宫中的黎明,注定安静不了。
龙非然,我一定要让你说出九龙玉玺的下落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在乎我,多在乎和我的这个孩子。
果儿和小安子听了秀清的喊声,已是跪在门外泣不成声。但是害怕打扰到程悠若,也不敢贸然进屋儿来。
这悲悲戚戚的哭声,更是把整个荣苑都染上了悲凉的气氛。瑟瑟秋风吹卷着院内枯黄的落叶,拍打在窗棱上,发出窸窣的声响,倒是如同为这悲哭打着节拍一般。
这深宫之秋,好像总是比外面更为凄凉一些。在九天行宫的时候,倒是觉得这秋叶金灿灿的,怪好看的。但是在这宫里,却是觉得这枯黄的落叶,像是宣告着这一朝权势的消亡。
但愿那一天,早点儿到来。
不多时,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黎明前的寂静。先是张太医疾步匆匆地冲了进来,紧接着,龙非然也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进来。
见龙非然只披着一件薄棉外袍,里面穿着睡觉之时的寝衣,竟是连外衫都没穿就出了寝宫,一脸关切。程悠若见了,不是一点儿感动也没有。但是事到如今,只能让自己狠下心来。
原本一夜未眠,再加上路途奔波,便是有些疲累之相。如今卸了所有妆容,虚弱着躺在床上,更是一副羸弱之躯。
看到龙非然来了,眼中泛起泪花,抓住他的手,近乎乞求般:“陛下,陛下救救咱们的孩子……臣妾想要把他生下来……陛下……”
龙非然看到褥子上的一片大红,眼泪也是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强忍着,道:“紫嫣,你放心,张太医一定有办法的。”
“传太医!到府上去传!把太医署所有太医都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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