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姑娘,是陆侧妃呢。”秀清出去询问一番,倒是并不给来人开门,而是回来禀报道。
“不见。就说我病了。”程悠若道。
“病了?怎么就这么巧呢?本妃刚刚入行宫,她便病了,难不成是被王爷抛弃,伤心欲绝,气病的?”听了秀清的回禀,陆芷溪一声冷笑,竟是口出恶言。
隔着铁门,秀清听了这话,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反驳道:“侧妃娘娘这是哪里的话?娘娘何曾见王爷抛弃姑娘了?奴婢即便并不聪慧,也知道男人都喜欢新鲜的东西,这正如咱们女人得了新衣裳,谁不想要先尝几天新鲜的?重要的是,真正放在心里是哪个。”
“好大的胆子!果然是下贱坯子带着的下贱奴婢!胆敢如此顶撞本妃?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陆芷溪原本声音便有些娇细,平日婉转说话之时,听起来倒是有些羞怯之感,让人听之便以为她是个怯弱之人;但此时拔高音调说着愤怒之言,声音便显出些刁钻,如同泼妇。
“奴婢想不想活,也不由得侧妃娘娘说了算,而是我家姑娘说了算。娘娘,如若无事,请回吧。我家姑娘还需要人伺候,奴婢也不好在此久留,毕竟奴婢的差事不是陪着侧妃娘娘说话。”秀清不卑不亢的言罢,转身便走,直接把陆芷溪给凉在了紧闭的院门外。
程悠若在窗前看着,心内也是解气。心想早知道这陆芷溪绝非善类,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这才几天呢?还不到十天的功夫,她就沉不住气了?看来也不是什么能成大事的人!
“姑娘,奴婢还行吧?让她吃了个闭门羹,外加惹了一肚子的气!”打口水仗占了上风,秀清乐颠颠的进了屋。
“你真是厉害。”程悠若向她伸出大拇指来。
不过虽说现在心里一时解气,但是也知道,陆芷溪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管今天秀清是否顶撞她,她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想必一会儿还有什么幺蛾子要闹呢。
果然,不多时,陆芷溪大张旗鼓的带着行宫里面除了江先生之外的所有郎中过来,站在院门口,让陪嫁丫头喊道:“侧妃娘娘体恤姑娘,知道姑娘思念王爷成疾,身为行宫主母,特叫了几位大夫过来医治。”
这一番大张旗鼓的阵势,自然在行宫里面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一时众人都远远的围观着,等着看这一场双凤对决的好戏。
不过,小婉喊了半晌,程悠若的院子仍旧是大门紧闭,并无一人出来开门。
“听到没有?秀清,还不快出来开门?侧妃娘娘大驾光临,难道还要让娘娘等着吗?”小婉喊得更是张狂,已经十足的不耐烦。
“狗仗人势的东西。”秀清气得嘀咕道。
“委屈你了”,程悠若道,“不过任由她们怎么嚣张去,咱们就只能当做听不见。”
“姑娘”,秀清未免有些不平,道,“就是给她开了门又能怎样?反正王爷一定是会站在姑娘这边的。这次她既过来挑衅,咱们也刚好让她知道知道,王爷的心到底是在哪一边儿的,免得以后她再来找麻烦。”
龙陵夜的心向着哪一边儿?只怕若是真的争执起来,龙陵夜未必会真的站在她这一边。
“来人,把门给本妃踹开!许是程悠若姑娘思念过度,病重得很呢,耽误了可就不好了!”陆芷溪一声命令。
她身后的几个小厮,却是不敢上前来踹门。
只有小婉这一个奴婢是她带过来的陪嫁,其他的都是行宫里面的奴才,这些人自然知道在这行宫之中,程悠若是惹不得的。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开门?你们可别忘了,现在谁是你们的主子!王爷既把你们派给了本妃,你们就只能听本妃的!况且程悠若姑娘病了,本妃也是担心她的病情,即便王爷怪罪下来,自有本妃担着。你们怕什么?”
陆芷溪忽而得意一笑,声音曼然,道:“况且,你们心里也应该明白,王爷并不会责怪本妃。”
虽是听陆芷溪说得得意,而且也知道这一段时间王爷的确对这位新过门的侧妃不错,但是王爷的心思谁能捉摸得透?王爷今天能把她捧到天堂,明天或许就能将她摔到地狱。倒是这位程悠若姑娘,虽说看起来一直不温不火的,但是王爷却始终照料着。
陆芷溪看没人敢去撞门,更是愤怒,却也不愿意在这些奴才的面前失了分寸。反而笑道:“你们既在本妃的名下当差,若是哪一天犯了本妃的忌讳,本妃随便禀报王爷,你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与本妃比起来,王爷可会护着你们这些奴才?”
这个道理谁都想得明白,虽说陆芷溪和莫怜心对峙,王爷未必会护着陆芷溪,但是和他们这些奴才比较起来,自然是陆芷溪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