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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叹道:“此人是浙西人,熙宁年间时多传其喜吃人肉,其时老夫尚为两浙提刑,本对这些江湖野闻没什么关注。但是熙宁三年老夫确实遭遇此事,浙西发生一连串失踪案,老夫和时任衢州知府的赵思名追查此案,历经四十余天,终于赶到凶手的家中,却只发现几口煮人肉的大锅,上面还漂荡着油污、头发和残渣。你说如此丧尽人xing的qin'shou可不可怕?可惜那一次我等未能将他追捕归案,而赵知府也引咎辞职了。”
吴青也是不寒而栗地道:“不错,家父也对我提及,据说此人力大无穷,xing情极为凶残,脾气也特暴躁,最可怕的是喜吃人肉,特别是婴儿肉!”
陆平心里一突道:“婴儿肉?”
李京山撇了撇面前的几个人,忽然洒脱地笑道:“你们不要担心这个周富了,据听说他被他的shi'fu派到了闽南去了,十多年都不曾回中原了,肯定和这件事无关了;
。我刚才只是举出明教的一些比较核心的人物而已,谁知道你们竟吓成这个样子!”
陆平没好气地道:“京山,如今正是我等着急的时候,你还有心思作弄我们?”
李京山又拿起了筷子,嘴里嚷道:“是你们着急又不是我着急。再说了,不就丢了一个孩子吗?犯得着这样吗?”
刘建心中一股怒气冒出,一拍桌子道:“胡说!荆公一生为国,如今他唯一亲孙不明踪影,我等如何不着急!你一个街头游汉,整天无所事事,有何资格能说起荆公!”
李京山放下筷子,瞪起眼睛道:“王安石害得咱老百姓还不够惨啊?青苗法,保甲法,还有那个什么农田水利!个个都他妈的骗人的,说的好听,到最后还不是害苦了那些穷农民!他王安石有屁来的本事,也只有你们这些人把他当神仙供奉,老子我甩都不甩他!”
这话说的陆平都觉得太过分了,他虽然是司马光那边的人,但是连司马相公都没说过王安石没本事,这个李京山太嚣陆了!陆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忙向快要爆发的刘建道:“刘老请勿生气,京山只是粗人一个,你别往心里去啊!”
刘建怒极反笑道:“好啊,好一个粗人,就凭你辱骂朝廷官员,我就可以定你个流刑!你还妄议政事,诽谤朝廷,不诛你九族就算你命大!”
李京山冷哼道:“好啊,老子这辈子就是个寒命人,从小死了爹娘,这九族就老子一个,你要真诛我九族,老子还真不怕!”
刘建气的脸色发红,陆平暗暗生自己的气,你说自己脑子是放豆腐了吗?竟然把这个liu'máng气重重的李京山领到了刘建这个老夫子面前,岂不是要气死他。陆平头皮发麻,脸色也变青了地道:“刘老,吴捕头,今晚中秋之夜,以在下看既然时候不早了,也该出去赏月庆节了。不如我等就此罢了宴席,等到明日金陵衙门继续讨论此案?”
吴青见陆平丢过来一个眼色,会意道:“不错不错,现在已经很晚了,刘老想必也累了,知府大人特意安排刘老在衙内后院居宿,刘老不如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