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庆祝季掌门荣登首座掌门之位的吧……不巧他失了手,被周掌门捷足先登了。哈哈……”
赵泽懒得理会,算是默认。
周游则心里暗想:“原来季掌门是他的舅舅。他还不知道季掌门此刻正在箱子里呢。”
这口箱子依然提在谭越手中。他显然很享受这种忆苦思甜的感觉,不停的掂着箱子,假装自己还是个小门童。
忽然间,谭越疑惑的说:“好重。以我三年的门童经验来看……这箱子里恐怕……”
周游微微笑道:“你能猜对的话,我喝一杯。”
谭越慢慢闭上眼睛,微微掂量,细细冥想,忽然大声道:“箱子里装的是人!”
周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佩服,佩服。”
赵泽忽然开口:“周帮主,我也猜上一猜。如果猜对了,你也要喝一杯。”
周游苦笑道:“如果猜不对,你自己喝一杯。请猜。”
心里却暗想:“你无论如何猜不到,这箱子里会是你舅舅。”
赵泽淡淡道:“是个女人。”
谭越抢先道:“这还用猜!箱子里带的人,肯定是女人!这有什么好猜的!”
赵泽摇了摇头:“我可不是猜的,我是看出来的。”
他抬手微微一指。
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能看到箱子盖缝隙,露出来一小段黑色衣衫,和几缕水色内衬。
这段衣衫点缀着几点暗红色小花,水色内衬边缘则是镂空蕾纱,显然是女式贴身衣裳。
周游嘴巴里发苦,暗自心惊。当时把季夫人的衣裳也随手窝在季掌门的身旁,一起放进箱子。
明明盖上箱子的时候仔细检查过,为什么那时没有发现?
难道是刚刚才露出来的?
又或者那时候根本没有仔细检查过?
经过这一晚突遇怪异的惊心动魄,难免心智有些迷乱和恍惚。
不过周游表情毫无波动,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口箱子。
谭越此时居然拎着这口箱子,微微扭动脚步,跳起了滑稽的门童舞。
周游盯着那口箱子。他看到箱子盖表面,很平静,没有一点点动静。他才稍稍放心。
不禁又觉得自己神经过敏……箱子里不过装着一具死人,能有什么动静?
“周掌门,箱子里是一个女人。我猜对了吧……请喝酒。”
赵泽那平淡的口音,把周游的思绪拉回现实。
周游端起酒杯,又放下,微笑道:“你猜的不对。这杯酒应该你喝。”
谭越此时才停下滑稽舞步,又掂了掂箱子,嘿然道:“我早知道了,这口箱子这么重,肯定不是一个女人!”
他放下箱子,转身坐到席上,端起酒杯放在周游桌前:“是两个女人!”
周游微笑道:“佩服,佩服。”
说着端起酒杯,向赵泽道:“请。”
赵泽面无表情的举起酒杯:“请。”
酒杯相碰,两人同时喝下。
陈都察略略鼓掌道:“姜还是老的辣,谭帮主滴酒未沾,已令周掌门饮酒两杯,赵宗主饮酒一杯……佩服,佩服。”
谭越嘿然大笑,脸上的刀疤也生动起来:“嘿嘿,听了陈大人这话,谭某可危险了。可不敢占两位年轻掌门的便宜!”
立刻端起酒杯,连饮三杯,接着道:“说到佩服,谭某最佩服的还是年轻人哪。一口箱子,两个女人……嘿嘿。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
周游微笑着点点头:“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不值得一提。”
赵泽冷然道:“我从永安城赶到北滨,恐怕也不是来听你们谈论女人的。”
谭越嘿然笑道:“我知道,你要找你舅舅……我可不是来找舅舅的。我舅舅早死了。我就是来庆祝周掌门上任……顺便找一找当年那两个女人。人生苦短,要抓紧时间才行。要么现在叫人来?”
陈都察和颜悦色的说:“不着急。先谈正事。”
谭越哈哈大笑道:“我们又不是正人君子,哪里有正事可谈?”
陈都察眼睛微眯:“据说青衣社的人,最近要来北滨附近。届时他们可不管你是正人君子还是恶人王八,一并通吃的。”
青衣社?周游脑海里全无相关记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果然谭越也惊奇问道:“青衣社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