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德元吓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退出殿外,心慌意乱地将门关紧,不让任何人窥探到里面的情形。
景帝看着裙装映衬下那张小脸蛋,替她解了发冠,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铺散开来,龙爪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紧绷的龙唇终于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多日累积的阴霾终于消散了些许。
原本,他只是在雕刻一尊女像,一时心痒,便翻出了徐丹华前日里缝制好的裙装,想看看到底跟苏陌有多相称,这一看便爱不释手。
景帝放下那尊女像,俯下身子,半撑在龙床上,近距离地看着苏陌的模样,心痒难耐之下,一个不慎,一口就咬了上去。
大概是被咬疼了,身下的人轻轻低吟了一声,这一声直入景帝强健的耳膜,震得他心肝儿一阵乱颤,小腹一紧,蛰伏在心底的猛兽虎躯一震,似要苏醒。
龙爪毫不犹豫地探到苏陌后腰上,将人往怀里搂了楼,另一只爪子五指撑开,捞起那颗脑袋,柔韧的腰肢,柔顺的发丝,在掌心撩拨着最原始的欲望,景帝双眼泛红,小心翼翼地又开始啃咬那两片樱唇。
入口芳香让人难以自拔,这一下一下,他总觉得有些不够,细细回想了一下龙阳图谱,景帝伸出舌尖,试图撬开苏陌的贝齿,大概太过用力,苏陌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景帝吓得心里一哆嗦,面上却很是淡定,厚颜无耻地说道:“你在做梦。乖,闭上眼睛,张开嘴巴。”
苏陌果然很乖,闭了眼,张了嘴,任由景帝强取豪夺……
翌日苏陌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看到身处位置更是吓得满头大汗,软着腿从龙床上爬下来。
外面听见动静的小石头赶紧过来扶了她一把,关心地道:“大公子有没有身上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苏陌摆摆手,一把抓住小石头,“我怎么会在这里?”又糊里糊涂地爬了一次龙床,那个暴君还不掐死她!
小石头不明所以,“是皇上抱您回来的。昨日您醉酒了。”
苏陌脑子打了个结,心想,自己大概是没本事发酒疯从涵泽宫发到承乾宫的,既然景帝带她回来的,大概不至于太难堪。
“昨晚,我没怎么样吧?”
小石头点头,“睡得很死!”
苏陌终于安心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时,嘴唇有些异样,忍不住去镜子前瞧了瞧,下唇瓣特别肿,两片肿得还很不均匀,这绝对是虫子咬的!
苏陌皱了皱眉头,“小石头,把皇上的被子换一换,下次咬着皇上就不好了。”
小石头看看苏陌,“大公子,您确定不是您自己磕的吗?龙床上怎么会有虫子?”不过说是这样说,小石头还是有些心虚的,亲自替景帝换了被子,抱着出去的时候,景帝和刘德元正好进来,刘德元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公子说有虫子,怕咬着皇上,所以叫奴才换掉。大公子好像是真被咬了,嘴都肿了……”
景帝的脸迅速阴冷下来,刘德元咳嗽了一声,“啰嗦什么,还不滚下去!”
苏陌听见声音出来,就见景帝面色不善地看过来,当即越发心虚起来,勉强端着一个忠诚的架子,试图抹掉自己再次爬了龙床这个不争的事实,太特么中规中矩了。
景帝眯了眯眼,冷声道:“听说苏爱卿被虫子咬了?”
刘德元觉得自己的老心脏真的很脆弱,干脆也出了霜华殿。
苏陌躬着身,低着头,眼珠子转悠了几圈,道:“是的。这虫子大概还有毒,所以微臣才擅作主张,望皇上恕罪!”
景帝上前,很不客气地捏起她的下巴,将那两片樱唇看了看,是有些肿,但看起来难道不是更加可口香甜吗?虫子能咬得这么恰到好处?
“都咬成这样了你还没抓住它,你不蠢吗?”明明昨晚在朕身下舒服得直哼,竟然睡一觉就翻脸不认账了!枉了朕还怕伤着你,适可而止了,知道这种事压抑起来多痛苦吗?
景帝恨得牙痒痒,果然还是那个醉鬼可爱一点。
苏陌捉住景帝卡自己的手,有些无辜地道:“微臣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景帝终于松开了手,又将那两片诱人的樱唇狠狠盯了一眼,叫了刘德元给她拿消肿止疼的膏药来,还对苏陌命令道:“没消肿,不许见人!”
直到用了午膳,景帝才对苏陌道:“苏誉在外面等你。”
苏陌怔愣了一下,收拾了一下,急急出了门,果然苏誉在花园里等她。
苏陌一看苏誉双眼无神,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惊道:“弟弟,你这是怎么了?”
苏誉被她一惊,重重地打了个喷嚏,面色不善地看向春光满面的兄长,质问道:“昨夜你宿在承乾宫?”
苏陌用食指扣扣面颊,眼神漂浮,“那个、呃,在涵泽宫喝了两杯酒,不知怎么醉了,也不知怎么就进了承乾宫……”
苏誉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蠢兄长,什么时候被野狼叼走的都不知道!
苏誉咳嗽了两声,“昨晚的事情你一点不记得?”不只是不记得,那么大的事情,难道她就不应该听到点疯言疯语吗?
“昨晚,有什么事?”苏陌有些疑惑地看着苏誉。
苏誉真的恨不得将她关上几天禁闭,但鉴于长兄如父的礼教,最后他也只淡淡地道:“无事。”
苏陌轻咳了一声,“弟弟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快回去休息吧,为兄保证今日不再吃酒!”
呵呵,一宿未睡,在这花园里折腾了一夜至今滴水未进的苏誉很暴躁,“兄长,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宫中做事,还是应该多长几个心眼。”
此话刚落,苏陌便见花园那头晃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苏陌热情地招呼了一声,“阿秋!”
那叫做阿秋的女子猛地看过来,脚下迟疑了一下才走过来。
苏誉目光如炬,死死盯住这个女子。平素,他对人还算和善可亲,绝不至于如此排斥,可今日,那煞气,快赶上暴君了。
苏陌尴尬地笑了笑,“她是秀女,昨晚跟我吃酒那个,宫中难得如此谈得来的人……”
苏誉的戒备不减反增。
靳秋行到跟前,施施然一礼,倒像个大家闺秀模样。
“苏大人可好些,阿秋不知道苏大人酒量如此浅,多有得罪。”
苏陌还未启口,苏誉已经抢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