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唇间烟头的缪缪青烟模糊了窗外被高楼遮挡住的蓝天白云。
阿九坐在床头,胸膛上还留有昨天那个姑娘印下烈焰红唇;***娱之后的匆匆离去,只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体香还缠绕在鼻间。一切,都像是纸醉金迷的一席春梦。
倒在床上,烟灰散落在了脸颊上;看着窗外的那些好似一座座险峰的高楼,阿九内心泛起的是难以抚慰的苦涩。
阿九从小就是孤儿,一路挣扎着努力活了下来,完成了学业,做到了大多数孩子做不到的坚韧与顽强;但是梦想,但在这个冰冷的社会里,想要出人头地的愿望却是一次次被无情的现实所击打;一次次的像是坚不可破的冰川一样,只能模糊的看到却不能触碰。
所以,时间久了,浪荡不羁就变成了他的保护色。
‘吱呀’
房门被打开,一袭长裙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个俏生生的女人准时出现在了阿九的眼前;只是侧脸眼角下却是有一颗宛如泪水的美人痣,不曾哭泣但平添了一份哀伤。
“呦,今个儿好像晚来了几分钟啊,是不是路上又被哪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给搭讪了?”伸手拿下快要熄灭的香烟,阿九坐起身来,一点都不介意将自己印着那枚唇印的胸膛展现在女人眼前。
“你又说笑。”女人语气很平静,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早餐,弯下身来,一件件的去捡阿九丢得满地都是衣服。
忽然,指尖碰倒了一只被撕破的丝袜;女人停顿了片刻,拾在手中狠狠的扔进了垃圾桶。
“你何必这样呢,要是被外面那些小伙子看见你在我这里做家务,还不得把我撕巴撕巴给吃了。”
阿九笑得很纯良,好像在说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但是谁都看不出来的是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眼前这个无比熟练在收拾着自己房间的正是阿九的女友,又或者说是前女友,又或者说是在订婚宴上逃走的未婚妻。不管叫哪一个,都不再是阿九的女人,也不再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
或许只是出于亏欠,女人依旧每个星期来给阿九买早餐,收拾屋子,做家务;阿九心里明白,是自己表现太大度,所以她想弥补。
“衣服。”女人站在阿九眼前,头发早已盘起,抱着阿九的那些满是女人香水味的衣服,就好像古时候任劳任怨的大太太。
阿九笑了笑,是苦笑。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眼前的这个女人早就已经属于另一男人;带着自己对爱情的忠诚还有事业上的荣耀,一起叛逃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蕾儿,你···何必呢。你知道,我不在乎···”
阿九语气里没有了玩笑,自己无数次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和别的女人激情拥吻,是麻木自己但更多的是想告诉她,自己不要紧,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又何必呢。”女人停顿了片刻,伸手脱去了阿九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转身离去时,阿九看见那地板上好像多了一滴闪耀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