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大,这个女人可能——”
“没听懂我的话吗!”在两人带上门离开前兵头又嘱咐了一句:“先别和外边说这里面出了什么事,我待会儿出去自己跟他们说。”
房间重新恢复了宁静。
看到那女子惊恐的样子,兵头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一时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似乎在探寻什么。
她心中恐惧,慌乱的扯了扯自己歪到一边的单衣。这个动作更刺激了兵头,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进了怀里。
“啊——”
再次听到女人的尖叫声,这回交趾军的一个头目终于忍无可忍地亲自上阵了。当他带着部下们闯进门,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一动不动的弟兄和一旁目光呆滞的女子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打斗的声音,会不会……是这个女人下毒!”
“酒,酒里可能有毒!”
整个验毒过程那女子只垂着头,一言不发。
“呃、老大,银针没有变色……酒里没毒。”
“……行了,我说实话吧。”正当交趾军头目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变化的银针如堕五里雾中时,沉默的那女子突然发话了。“是‘天谴’。”触到她忽而投射过来阴沉的目光,交趾军头目没由来地浑身一寒。
“你们难道没听说,前些时候在我大宋,凡有做恶者,皆遭‘天谴’,为雷火烧死的事吗?”那女子脸色灰白,声音变得阴恻恻的,“刚才他们俩就是遭了天谴,只是这一回不是雷火烧死,而是给直接摄走了魂魄……”
交趾军头目被她的这一番话吓得不轻,当即毫不客气地一掌将她推倒在地:“你这个胡说八道的贱人,看我不砍了你!”然而在他拔剑之际旁边另一个兵头上来按住了他的手:“大人,别忘了,咱们是要用她换赎金的。”
“对呀大人!这样一来咱们两个弟兄不是白死了吗!”
“……”交趾军头目停下了动作,又看了看此刻搂着自己的外衣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的那女子,烦不胜烦地挥了挥手:“带走带走带走!晦气!”
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躺在地上一直睡不安稳的汉人小男孩蓦地睁开了眼睛。强撑着坐起来,但见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女子衣衫不整,目光涣散,一颗心突然就像被什么重物拽着猛地往下沉了沉。
她披着外衣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坐下。
男孩再三犹豫,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你……”
那女子突然将他抱住了。
她前一刻还一片晦暗的眸子此刻又重新亮了起来,就像清晨打开窗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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