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然,陪着他的,还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
“大宋律法宽仁,原则上对犯人动粗是尽量避免的,这里好象不是监牢,进来的人都还没定罪……你这么做是干什么?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被压得出不了头的。”孙珲看了看夏彦过那些目瞪口呆的同事们,平静的说道,他似乎对夏彦过的过去知道得很详细。
夏彦过一开始也很吃惊,但他很快就释然了,人家毕竟是神仙,能掐会算,知道他的过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只是要让自己没有退路,”夏彦过轻松地说,“我一定要把经手的案子都办好,以便调离这里。”
孙珲紧盯着他,“这种地方是留不住你的。但你的性子实在是太过极端了,认准了的事情,就一路干到头不肯放手。把你放在这里发霉,真是在给江山社稷浪费人才。”
夏彦过摇摇头:“我可不是什么江山社稷的人才。我再怎么辛苦努力地向上走,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命运而已。”
“人向上爬的动力,本身也是构成这个江山社稷的一部分。”孙珲说,“江山社稷的命运是由个人的命运组成的,虽然个人沉浸在其中,很难有清楚的认知,但他们的命运却和整个江山社稷的运转息息相关。”
夏彦过本来很讨厌那些夫子儒生动辄把草民的小破事和天下大势生拉硬扯地胡联系在一起。通常他听到这样的话题就会皱眉头。但这一次,孙珲所说的话忽然让他的心里有了些触动。
“请你再说一遍,”夏彦过问,“你刚才说的什么没有清楚的认知,却又怎么样怎么样?”
“人处在天地之间,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的力量有多大,但对于天地的运行而言,每一个细微的个人命运,都会对其产生微妙的影响。”孙珲答道,“你跟我来吧。”
从那天起,他就成了孙珲手下的人。
而他的生活,也发生了深刻的改变。
他虽然还是一个捕快,但他再查案时,疾恶如仇的他,不再遇到达官贵人就束手束脚。
夏彦过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捕快的第二年。那一年他第一次独立经手了一桩杀人案,结果顺藤摸瓜地查下去,查到了县太爷的侄子身上。他那时候还满怀着一腔热血,想要把该侄子绳之以法,却遇上了以往从未想象过的阻力。从同僚到顶头上司再到县太爷本人,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劝诫他教育他开导他贿赂他警告他恐吓他,想要他放弃这次调查,放过那个罪犯,安稳地拿一笔钱。夏彦过尝试着坚持过,但很快发现,在这样一个庞大而黑暗的体系中,自己只是一块无足轻重的浮萍,根本不可能与之对抗。
他不愿意妥协,拒不接受县太爷托人转交的一百两银子,坚持要将凶犯绳之以法,结果惹得县太爷大怒,重金雇了高手来杀他,结果逼得他现出了原形。
那个他一直隐藏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