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的人去。去年有六个狩猎向导和一打猎人送了命。我们会给您一个真正猎人所需的最大鼓励,您将回到六千万年前去打那有史以来最大的猎物。您的私人支票在这儿,不去就撕了它。”
他久久看着支票,手指颤抖着。
“祝好运。”桌后的那个人说。
他们沉默地穿过房间,带着枪,走向那台机器,走向那银色的金属与闪耀的光带。
先是一个白昼,一个夜晚,一个白昼,一个夜晚,接着是昼——夜——昼——夜迅速更替,一星期,一月,一年,十年!
时光飞逝!机器在轰鸣着。
他们戴上氧气头盔,测试内部通话设备。
他在软椅上摇晃着,他脸色苍白,牙关紧闭。他感到手臂在颤抖,低头一看才发现手里紧攥着崭新的猎枪。机舱里还有四个人,两个狩猎向导和另外两个猎人。
“这些枪能撂倒恐龙吗?”他开口问道。
“只要你打得准。”大个子向导在头盔话筒里说,“有些恐龙有两个大脑,一个在脑袋里,另一个在脊柱下部。我们得避开它们,不然就太冒险了。头两枪先射眼睛,要是你做得到的话,射瞎它们,再射穿大脑。”
机器轰鸣着。时光像一部倒放的影片。
机器慢下来,尖啸声变成了喃喃低语,机器停住了。
烈日当空。
笼罩着机器的雾气散开了。三个猎人、两个狩猎向导和他们横在腿上的枪,他们正处在一个古老的时代,一个确实非常古老的时代。
“基督尚未降生,”大个子向导说,“摩西还没有上山去与上帝交谈。建金字塔的石头仍在泥土里,等着被切割和堆砌。‘回忆’一下,亚历山大、恺撒、拿破仑、希特勒——一个都还不存在呢。”
人们笑着点着头。
他又指着一条在巨大的蕨类植物与棕榈树之间,在蒸腾的沼泽之上伸进荒野的金属小径。
“而这里是走道,是时间狩猎公司专门铺设供你们使用的。它悬浮在地面上,没有碰到一片草叶、一朵花或一棵树。这是一种反重力金属,其目的是防止你们以任何方式接触这个过去的世界。留在走道上,不许离开。我重复一遍,不许离开,不论什么理由!倘若你们跳下去,就会受到处罚。未经我们同意不要射杀任何动物。”
“为什么?”他疑惑的问。
他们坐在远古的荒野中。风中传来远处的鸟鸣以及盐海、潮湿的草地和血红的花朵的气息。
“我们不想改变未来,在过去的时代里我们并不属于这儿。政府不喜欢我们在这儿,我们得付出巨额贿赂才能保住我们的许可证。时间机器可是个麻烦透顶的该死营生,我们可能在无意中杀死一头重要的动物,一只小鸟,一条鱼,甚至践踏了一朵花儿,从而毁掉一个物种发展中的一个重要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