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乔治果然没有回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亨利还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呢,就听见自己房间的大门发出了几声响动,刚开始亨利还以为是索尔叫自己吃早饭呢,并没有搭理,等过了一分钟后,竟然敲门声还在,这可不是索尔的作风,亨利这才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房门前把门打开,一开门,就见乔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满身的酒气还有烟味儿,双眼通红,只不过人倒是很精神。
“乔治,你怎么了?”亨利看着乔治的这幅模样,有些害怕的问道,可他话才刚问出来,乔治就直接走了进来,也不说话,而是直接当着亨利的面把衣服脱了下来,脸上还保留着一种类似骄傲,但又有些邪魅的表情,亨利看着乔治的身体,忍不住叫了一声啊,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为什么捏,因为此时乔治的身体,那白色的皮肤正有一个个的红点子,这红点子并不是什么疾病,而是女人的吻痕,整个胸膛和腹部,亨利所能看见的地方,大约有四十几处的吻痕左右,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乔治,再加上他本身应该算是个挺保守的人,突然之间见到乔治的身上有那么多的吻痕,甚至有几个吻痕口红颜色都有些不一样,他当然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乔治见亨利惊讶,脸上的表情就更是骄傲了,他实在是没想到,昨天晚上从女孩儿家里出来之后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前女友,她比以前要更加的漂亮,那个女孩儿,是他们在上课外昆虫研究课上认识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不过两人很早以前就分手了,原因是女孩儿家没有钱,而父亲生病了,是肺病,面对着日渐消瘦的父亲,以及家庭相形见绌的财力,女孩儿只能选择放弃学业,提早出来打工。
而一个弱女子,想要赚到足够父亲治病的钱,能做的工作又有什么选择性呢,迫于无奈,她只能选择去酒吧或者是舞厅当一个陪酒女人来赚取一些钱来治疗自己的父亲,还有给自己的弟弟出学费,让他可以继续上学,为此,他自然要跟乔治断绝原本有的关系。
可就在昨夜,他们又相遇了,一个从自己的现任女友家中出来,另一个则是从客人的家里出来,看着对方依旧稚嫩,但已经成熟的脸庞,两人进了一家酒吧,然后聊了很多的事,聊了聊过去,也聊了聊现在,面对她的堕落,乔治没有说什么,只是抽着烟而已,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抽烟。
烟很呛,味道很不好,可抽起来却让乔治感觉到了放松,最后,不出意外的回忆了一把快乐的时光,两人便再次分道扬镳,只是乔治的手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女孩儿家的地址。
“我没事,只是想让你看看而已。”
乔治神情恍惚的说道,若是以前,他一定会炫耀自己的本事儿,可是这一次,他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打开的大门钻了进来,沉重的脚步立刻发出剧烈的声响,亨利和乔治一起回过头去看,只见霍华德正站在门口,看着乔治身上那满身的吻痕。
亨利和乔治的瞳孔立时放大无数倍,尤其是乔治,亨利甚至都能感觉到乔治有一刻是停止了呼吸的,这静默足足持续了一秒钟,随后霍华德那如同扩音器一般的嗓门猛烈的大喊道:“乔治!你这个疯子!“
说完这句话,霍华德猛的朝乔治扑了过来,酒劲还没散的乔治脑袋迟钝的很,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就被自己的老爹给抓在了手里,扯住了衣领,力气非常的大,这直接导致乔治进入了缺氧的状态,整个脸都快速红了起来,霍华德的脸也非常的红,不过他是气的血压增高而已。
亨利见此,像是要出人命一般,赶忙上前阻止,嘴中还不停的大喊大叫,不一会儿索尔和大卫就纷纷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见到霍华德和乔治在房间中滚成一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上前就要分开他们,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两个人给分了开来。
后来乔治得到了三个月不准再出门,上学晚上六点之前必须要回家的惩罚,乔治对此并没有什么反驳,亨利看在眼中,心里不由有些担心,一颗自由的灵魂最讨厌的便是被束缚,如果他什么时候愿意接受束缚了,也就证明他心中的自由消亡了,乔治拥有一颗自由的灵魂,而现在却不再向往自由了,这里面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亨利很想去探究,可是自从那次脱衣之后,乔治就再也未曾跟自己说起过那晚发生的事情,即便自己偶然主动提起,乔治也只是笑笑,不曾答复亨利,过了几天之后,亨利也就不再问了,因为兰贝斯魔法学院的新生入学日,已经来临。
七天的时间,转瞬即过,当自己再一次站在兰贝斯门口的时候,亨利的身上已经是穿着兰贝斯的校服了,乔治、大卫还有霍华德和索尔都站在亨利的身边,这时的学院门口,有无数拿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们正在拍摄着新生们的照片,还有许多来赚外快的照相馆们正在给新生们拍摄入学照片,亨利自然也不例外,再付出五个先令之后,亨利和自己的家人们就站在兰贝斯魔法学院门口拍了一张照。
拍完照片之后,索尔和霍华德走到了摄像师的身边问起了照相馆的地址和取相片的时间,亨利则是和乔治还有大卫站在一边无聊的等着大门打开,就在这时,亨利一眼便看到了几日不见的瑟鲁,此时他身上也穿着兰贝斯的校服,身边则有一位老人家陪着,除此之外并无旁人。
两人经过两次交往,倒也有了些感情,而且魔法学院中神秘的很,也陌生的很,若是能够有个朋友在一起,自然是要比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要好得多,所以亨利想了想,还是一个人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