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将房间抓的死死的。
我迅速抬头向上望去,她一点点朝着我的头顶走了过来。
就在她如同壁虎一样走到我头上的时候,我以为她要跳下来时,房顶一阵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那些雨水不停掉落到我的身体上,瞬间将我的衣服打湿。
房顶上分明是有瓦片的,这些水珠来的诡异。
婆娘在房梁上面似乎有些紧张,探着头四处张望。
忽而那房顶上的水珠停了,从黑漆漆的瓦片里伸出了许多绿色的藤蔓,那些藤蔓上还带着许多水珠。
藤蔓将婆娘的身体给缠住,捆的很牢实,婆娘根本就动弹不到,任凭婆娘怎么挣扎也没用。
我瞅见时机,快速夺门而逃。
哪里还敢回头看,没跑几步就瞅到一串火光从不远处的田垄里过来了。看见火光就像是看到救星了,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抬头就看到我大爹。
大爹的脸色铁青,手里竟然抱着黑白无常的纸扎,两个纸扎的大小和人的大小差不多。
“大爹,林癞子的婆娘回来了。”
我们家向来和大爹没多少来往,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以往我大爹连话都不跟我多说,今日见我如此狼狈,竟然轻轻抚摸了我的额头,然后很镇定且温柔的说:“走,跟我去看看那婆娘。”
村长也在队伍里,他朝着人群喊道:“跟着老林咱们去看看,活抓林癞子婆娘,烧了她。”
我爹曾经说过,咱们老林家,我们家从我爷爷那里学的是驱鬼辟邪的茅山道法,而大爹学的是走阴,无非就是帮人选地看坟,搞搞丧礼礼仪。
难道他也会驱鬼辟邪?
我跟着大爹一行人再一次来到了林癞子,巡逻队里一个逃出来的男人指着林癞子家,有些颤颤巍巍的说:“林老爹,那婆娘就在里面,还咬了好多人。”
大爹盯着那栋房子,里面点着灯,沉思了片刻:“从河里上来的不止是林癞子的婆娘,还有别人。”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大抵都是猜测,刘叔家的刘波也回来了。
大爹抱着两个黑白无常的纸扎就来到了院子里,他将自己的指头咬破,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尖锐细长的桃木剑就刺中一张黄色的符文,在空中点燃了后快速在两个黑白无常的头顶来回打着旋儿,嘴里还念念有词。
手上的桃木剑停下来的时候,刚好点燃黑白无常。
大爹将手指对准自己的嘴巴,用力嘬了几口,迅速将嘴巴里的血喷洒到了已经燃烧的黑白无常身上。
那被点燃的黑白无常瞬间像是有了生命,跨出了脚,慢吞吞朝着房屋里走去。
“诶呀,真的神了,没想到纸扎还能走路,看来林老爹比林先生道行高许多。”
旁边的人都炸开了锅,可是大爹却没有任何反应,被咬伤的手指放在嘴边,他一直在念着繁琐的咒语。
大爹的架势哪里是不会茅山术的人,比我爹的动作要帅很多。
燃烧的黑白无常进入房间后,里面火光冲天,连瓦片的缝隙里都有了亮光。里面乒乒乓乓响了好一阵子,从窗户里能看到黑白无常在房间里追赶着什么。
黑白无常追赶的肯定不是林癞子的婆娘,因为她已经被捆绑了起来。
紧接着一阵爆炸的声音响起,大爹在外面大叫一声:“不好,那东西跑了。”
他冲了进去,我马上跟了进去,只见林癞子家的墙壁上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那洞口的边缘还有被水侵蚀的痕迹,泥巴一坨一坨往下面掉。
那被捆住的林癞子婆娘已经掉落到了地上,身上有严重被烧焦的痕迹,身边站着已经停止了燃烧的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已经没了纸,只剩下了一层焦黑的竹架子。
大爹没有去追逃跑的那个,而是瞅了瞅站在房间的刘叔,他低下了头似乎是很伤心。
林大福进来后,不停追问大爹:“这些人怎么了,为什么一动不动的。”
林大福准备去触摸那些被咬的人,大爹立即阻止:“别碰,马上把这些人烧了,不然他们会变成河鬼的。”
林大福吓得立马缩回了手,吩咐着旁边的村民:“都他妈别傻看,快去找柴火。如果不是林老爹,咱们都得死。”
大爹并没理会林大福的阿谀奉承,而是收拾了那两个已经剩下竹骨架的黑白无常。他抱着它们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然后小声问我:“你们家媳妇呢?”
他的眼神犀利,似乎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信息。
我有些不自然回答:“在家里呢!”
“明日我去你们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