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盯着她的时候,我忽然明白轿子里的姑娘为什么会感觉怪怪的了。
因为坐在轿子里的姑娘和我媳妇容貌一样,似乎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他们是双胞胎?
不可能,我背上的媳妇可是我爹花钱从城里面买的,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那些站在香烛旁边穿着寿服的鬼魂奋力吸食着缭绕的烟气,坟头前的香烛燃烧的和纸烟一样快,鬼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面容,很享受。
我爹再一次出现的时候衣服竟然破了几个洞,那些洞里隐隐约约有细长的伤口。
“狗日的,这林子里的雾气怪的很,迷迷糊糊的就走错了方向。”
我爹并没有说伤口时怎么回事,他朝着那座气派的荒坟,继续说道:“有些事情不该看的别看,免得惹上麻烦。”
“爹你的伤口?”
我爹将已经烂了的引魂幡丢到了地上,从背后抽出了桃树枝条握在手中。
他走在前面,走一步朝着空气里左右来回抽打一下,嘴里念念有词。
那些娶亲的队伍离开后,林子里的雾气似乎随着一阵阴冷的风慢慢飘散,我爹带着我离开那片坟地。
估计是因为我爹手里拿着桃树枝,那些穿着寿服的鬼魂只是站在远处眺望,后来也就消失了。
到了姑娘坟,氤氲的夜色里它显得有些孤单。
挖走我娘的尸骨后,我和我爹按照原样封了土,无非就是昨天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
按理说新翻了泥土不该长草的,可是眼前的姑娘坟上面却是半人高的茅草,一夜之间不能有这样的景象。
我爹看到之后脸色阴沉走到了姑娘坟旁边,他在姑娘坟上掐了一截茅草。
那茅草在光亮的照耀下分明呈现出深黑的颜色,被掐断的地方还有暗黑色的水珠附着在上面。
“爹,茅草怎么长这样?”
我爹没回答我,而是撩开茅草后,将那棍子径直插到了坟里,抽出来的时候能看到上面满是酱紫的颜色,就像是黑血染了。
我爹闭上了眼睛,直接深深叹息了一声。
他从兜里掏出了那几个碗,按照白日里的样子,在地上摆了法阵。
在我爹的帮助下,我们将媳妇放在姑娘坟边的法阵里。
我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想着能休息一会儿,我爹盯了盯天色,瞅见苍白的月亮被黑云遮挡,他立马吼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快将坟挖开,不然天就亮了?”
我指着那姑娘坟,有些害怕。
“爹,坟里有东西,刚刚你也看到了血泥?”
我爹直接给了我一耳光,骂道:“狗日的兔崽子,老子喊你挖,你害怕啥子,搞快点。”
现在没有锄头和铲子,我只能用双手一点点扯开坟头上面的茅草,茅草割得我的手很疼。
当我的手插入坟里的时候,双手一阵温热的感觉,就像插入了温暖的被子里。更奇怪的是坟土居然湿漉漉的,有些稀。
“爹,里面温热,泥也是稀的。”
“别他妈废话,我让你挖你就挖,是不是另外那张脸也想来一耳光。”
我继续埋着头,双手往外面刨着那些暗红色的泥巴。
我爹将背来的那些桃树纸条放在地上,一根一根插在姑娘坟的周围,他很细心,插每一根之前都仔细试探好几个位置。
最后那洗桃树枝竟然将整个姑娘坟给围了起来,想要从里面出去就必须拨开桃树枝,想要从外面进来亦是如此。
在我挖开姑娘坟后,我爹摆的桃枝阵也弄好了。
我好奇的盯着我爹,想要从他的脸上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爹走到姑娘坟边,瞅了瞅里面的那个头骨,头骨已经被染色了,看上去怪怪的。
“你和你媳妇都躺到里面去,然后我将坟给填上。”
我爹说这话的时候,我差点吓晕过去。让我躺在里面还行,和媳妇躺在里面也勉强能忍受,只是这将姑娘坟重新给填上,不就是将我活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