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走到夏知了面前,已经是两分钟之后了。
夏知了看着站在眼前的人,这才拉回了思绪,笑津津的看着他,红唇轻启,慢悠悠的说道:“请问,你是在叫我那?”
余光明也不说话,就是晃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夏知了看着他那涣散的瞳孔,心说,是不是叶子下药的时候,手一哆嗦,给下多了啊?这怎么看着傻呼呼的呢~
余光明就这么看着,足足看了有一分钟,才张了张嘴,好像用了不小的力气,才说出一句话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知了一听,还好没傻,这要是傻了,他们这些心思岂不都白费了。
她笑了笑,疑惑的问道:“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余光明又用力的睁了睁眼睛,看着夏知了,非常坚定的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双眼睛,不会错,你怎么会在这?余冰川呢?他是不是也来了?”
一边问着,一边左右看了看,一副谨慎恐惧的样子。
夏知了突然脸色一冷,凑到他的面前,冷冷的问道:“怎么?你很怕他?那你就一点都不怕我吗?
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坐在后座劫走余子寒的是白胄,而开车的那个人,就是你!是你杀了我妈妈!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给我妈妈报仇吗?”
夏知了一步一步把他逼到了墙角,余光明警惕的看着夏知了,张了半天的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这毒品,最重要的一个特性就是,能够无限的放大人的情绪。
这情绪可以是快乐,欲望,享受,当然也可以是恐惧!
然后,他就抱着脑袋,嘴里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直接把自己给吓晕了,夏知了估摸着,他眼中的自己,早已经成了某部恐怖片中的可怖形象了。
夏知了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刷卡进了门,一进门就看到余冰川正在看着她,电视里是一条安静的走廊,哪里还有余光明的半个影子。
夏知了白了他一眼,说道:“原来余总是在这看戏呢,看够了吗,要不要我在给你唱上一段?”
余冰川笑了笑,说道:“还真的是好久都没听你唱戏了,也不知道“杜丽娘”还记不记得牡丹亭畔的垂杨柳~”
夏知了挑了挑眉,这是《牡丹亭》寻梦一折的场景,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似是没见过那张戏照一样说道:“余总不是最不喜欢那些咿咿呀呀,又酸掉牙的戏词了吗,这是什么时候去听的戏啊?”
余冰川还是笑,走到她身边,像吟诗一样,咏道:
那一答儿可是湖山石边
这一答儿是牡丹亭畔
嵌雕栏芍药芽儿浅
一丝丝垂杨柳
一丢丢榆荚钱
线儿春甚金钱吊转
夏知了听着,觉得好听极了,唱腔有唱腔的韵,可这吟咏,也有吟咏的势。
她的脸微微泛红,她记得两人第一次在十里亭约会的时候,她说过,那就是她梦中的牡丹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