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来!”
康姆斯拔出自己的维和者,眼神渐冷:“不用了,老伙计,我能搞定他们。”
这场战斗属于单方面屠杀,鲜血溅满房间的各个角落,康姆斯浑身浴血,站在被尸体围绕的房间正中央,捂着自己胸口。
获救女人披着破毛毯,抱着她的孩子蹲在墙角瑟瑟发抖。女人在获救的那一刻是欣喜的,而后她的表情变得既焦虑又害怕,她的眼底有光芒在闪烁,并且偷偷捡起地上的匕首藏在背后,开始尝试靠近站在尸体中间的男人。
康姆斯安心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心脏终于又鲜活的在他胸腔内跳动,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过头看见女人缩着肩膀,正在哆哆嗦嗦靠近他,她神色中充满感激的对他说:“谢谢你,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亲爱的,把你手上的武器收起来”康姆斯收回维和者,好笑的看着那个女人:“我太了解你们这帮蓝山的贫民了,我杀了这群骷髅帮的小混混,并不会得到你的感激。相反的,你只会想杀了我,再把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去乞求骷髅帮的原谅。”男人叹息着擦掉粘在眼皮上的血液,对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女人说:“老实说,你们这群可悲的家伙真是让我作呕。”
女人浑身脱力的跪在地上,那边匕首也被她扔在一旁,这个女人捂着脸崩溃的哭出声。
小女孩扯着康姆斯的裤腿,小声对他说:“谢谢您”
这一次康姆斯欣然接受道谢,他揉了揉那小女孩的头,转身走出门外,离开前回头对仍在哭泣的女人说:“你们的悲惨源自于自己,别再怨天尤人了,谁也救不了你们。”
康姆斯摸黑回到橡树旅店,这个时候已经接近深夜,旅店内的蜡烛燃得只剩下蜡烛头,那些喝酒作乐的旅客和商人们都已经疲累的回到自己房间,躺在温暖的床上进入梦乡。
大厅里只剩下几个醉鬼和****在相互调笑,他们对带着满身泥泞和鲜血进门的客人并不吃惊,在蓝山这类事情很多,人们都已经习惯了。
康姆斯走到柜台前叫醒了正在发呆的旅店老板,想从他那儿得到点有用的消息。
康姆斯:“亚希伯恩,你知道今天来乞讨的那个老乞丐住在那儿吗?”
正在想念的男人又回到了旅店,这让亚希伯恩十分开心,他摇摇头对这个男人说:“我以前从未见过那个乞丐,他似乎不是我们这个片区的人。”
失望之余康姆斯扔给他一枚银币:“给我准备一间客房,另外再准备点热水,我想洗个澡。”
亚希伯恩将银币又退了回去:“康姆斯先生,你不需要付钱,本店免费为你提供一切服务。”亚希伯恩谦卑而礼貌的态度取悦了康姆斯,对身体很放得开的男人忍不住想着,如果这个旅店老板真要和自己找点乐子,那也不是不可以。
他抓着退回银币的手,用指腹摩挲这个旅店老板的手指,翘起嘴角微笑:“谢谢你,亚希伯恩,你的慷慨让我备受感动,我该怎么感谢你好呢?”
亚希伯恩呆呆的望着他,此时此刻,康姆斯看起来邋遢极了,他浑身散发着血腥和污泥的气息,乌黑油亮的头发十分凌乱,脸上也有干裂的泥土和血迹。
即便是这样,当年轻的旅店老板看到这个比流浪汉还要脏的男人对自己微笑的时候,心跳还是不能自持的开始加速。
邋遢的康姆斯将手指游移到他的手掌心轻轻搔刮,带着暗示意味的动作让亚希伯恩脸上泛起红晕,晶莹剔透的茶褐色的眼睛也被睫毛覆盖,他垂下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用感谢我。”
这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像是情窦初开,逗弄起来有趣极了。康姆斯还想再逗弄一下他,但他感觉自己的周身都很不舒服,被血液浸润的衣服粘在他皮肤上,更别提他身上些刺鼻的气味。
酒精,血液,恶臭的污泥,这些味道实际上熏得他本人也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