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珣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个昏暗的环境,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又睡过头了,肚子咕咕直叫,得泡一碗方便面了。
挣扎着起身,身体上却传来了肌肉的酸痛,让他原本有些朦胧的意识立刻清醒了起来。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家中,昏暗的环境是因为自己在一顶帐篷中,浓郁的羊膻味扑面而来,一盏豆大的油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这里是?”
吴珣疑惑的说道,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了自己在草原上艰难跋涉的情形,那种濒死的恐惧让他不由的喘不过气来。
帐篷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人矮下身体赚了进来。
看自己的情形,应该是得救了,救了自己的人,必然是此人无疑了。
那种绝处逢生的感激让他不由的对这个从未谋面的人充满了好感,就算这个人有着一脸的络腮胡依旧显得那般的和蔼可亲。
此人身上穿着草原上那种少数民族的服装,看来自己是穿越到了草原没错了,被这些人救下是理所应当。
“客人醒了?不知道身体上可有什么难受之处?”
明明脸上有着彪悍的络腮胡,此人的举动却充满了文气,还给了施了一礼,带着一种浓浓的仪式感,这种礼仪他只有在电视中看到过。
尤其显得违和的是,这人连见客手中都不忘拿着一卷竹简,那好像不是道具,上面依稀可以看到文字的痕迹。
“我得救了?”
吴珣至今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刻,那距离河流咫尺之遥的瞬间,希望和绝望交杂的边界线。
“客人得救了,是我救了你。”大胡子说话带着些许的斯文,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闽南口音,带着一种悦耳的韵律,因为语速较慢,姑且还是听得懂。
“谢谢。”
吴珣本来还是打算起身的,没想到身体一动,就浑身发疼。
“我身上好疼……”
“这很正常,想必客人平时很少劳作,才会这样吧。”大胡子很自然的笑道,给人一种相当的亲和力。
“不知道客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若不是我们商队正好路过,恐怕已经命不久矣。”
听到大胡子这么一说,吴珣同样感受到了庆幸,那种濒临死亡,等待死亡的痛苦,他已经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这里是哪里?我好像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能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吗?我突然失踪,他们想必都担心坏了。”
吴珣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得救的喜悦充斥了整个心房,家里的手机号码脱口而出,没想到却让那个大胡子呆在了那里。
“这里是西域,刚出且末城不远。”对方先回答了吴珣有关这里是哪里的问题,却对于电话这种东西陷入了思考。
“电话是什么?如果是口信的话,我或许可以托人给你送到。”那个大胡子终究没有弄明白电话的含义,但还是大致猜出了话语的意思。
“你不知道电话?”吴珣不敢置信的说道,在现代社会,恐怕连原始部落都知道手机电话所代表的含义吧。
心中充斥了疑惑,吴珣再一次看向了那人,诸多的疑点就显现了出来。
简陋到了寒酸的帐篷,带着羊膻味的器具,古老的礼仪,用羊油点的油灯,入目之处不见任何现代化的东西。
“难道……”吴珣的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也许这只是他疑心病太重了。
“现在是什么年号?”
他依旧带着几分侥幸说道,如果自己真的还是在现代,这人是绝对不会知道年号这种东西的。
但是心中的希望被无情的打碎,他完全不知道的年号被此人流利的说了出来。
“当今乃永平十六年,此事天下皆知。”
大胡子的话语完全打破了吴珣心中的幻想,他的确是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了古代。
永平十六年,这对于吴珣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年号,以至于连是哪一朝都不清楚,不得不继续发问。
“是哪个朝代?”
“大汉。”
吴珣呆在了那里,他居然来到了汉朝,这个汉族文明的巅峰时期,他并不知道现在是汉朝什么时候,只希望不会是三国将临。
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的景象,想想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对于班超来说,这个被他无意中救下来的少年透露着种种的古怪,连是何朝何年都不知道,仿佛是从与世隔绝之地突然蹦出来的一样,基本上已经排除了是匈奴走狗的可能。
既然不是匈奴走狗,班超对于这个少年也就多出了几分的好感,这样的人或许在洛阳不过是纨绔子弟,可是在西域这个野蛮之地,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自己的孩子如今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吧。
为了出人头地,他投笔从戎,远走西域,不知道自己的妻儿现在如何?
“某人班仲生,不知道客人该如何称呼?哪里人士?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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