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弘道刚才听准备让黄甫兄弟难受一番,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想着他们难受,那自己便必定好受,所以有心知道他要干么,对于武炎这种小儿科的问题,也就乐于回答了。
他道:“武小友有所不知,咱们这关城后方的也有大阵保护,即便来上一批修士,也难以一时半会攻下这些大阵,反而有可能被大阵所伤,可对面的大军若是没有朝元境修士守护,那简直就是待宰羔羊,所以他们是不会这样做的。”
说到这里,他指着那些攻城车道:“小友请看,那些巨大的攻城车,其实就是一个个巨型傀儡,每个里面都有一座中枢阵法,用五颗极品元石为引,激发百颗下品元石,释放出能量,结成防御屏障,一旦靠近关城,这些攻城车,便会用前面那巨大铁球,将城墙砸开,这才是他们的进攻手段。”
武炎看了看那些行动缓慢的攻城车,道:“他们这样前行,恐怕到明天,也来不到关城之下吧?”
这时秦飞云没好气的道:“若不知你是晨元宗弟子,我还以为你是对面的奸细……明天,嘿嘿,你是太看得起对面,还是看不起咱们伏牛关的守军?七座大阵,即便我们大军不动一动,他们要想攻破,也得七天时间。”秦飞云对瑜瑶说话客气,但跟武炎说话时,与跟童燕说话的语气一般无二。
其实武炎不知道,此人爱慕瑜瑶,所以当着她的面,对童家人冷言冷语,因为瑜瑶与童家有仇,整个虞国尽人皆知。
而对于武炎,他则是找个机会,便想嘲讽两句,因为他也听说,晨元宗曾有二人有情的流言传出。而且在换服大典那一次,瑜瑶对武炎舍命相护的事情,在他看来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谁知武炎不知怎的,对他的冷嘲热讽并没有生气,反而心中一喜,脸上也露出笑意道:“如此甚好,甚好……”
这时秦飞云反而有些愕然,因为他听说这个武炎,乃是仙古遗族,性狂如魔,行事不按常理,按说自己这么讽刺与他,即便此人不会当场翻脸,但也不该一脸笑意才对啊……
其实不光是他,就连瑜瑶、剑痴两个与他相熟之人,也面面相觑,只不过武炎不生气那再好不过,否则大敌当前,他们都不知道该不该分心劝架。
这时陈弘道急于想知道,武炎怎么让黄甫兄弟不好使,他担心这秦飞云再多说两句,惹得武炎不快,便赶紧道:“武小友,不知你刚才说,要让黄甫兄弟难受……这不知怎么个难受法?”
武炎笑了笑,看看那攻城车为了抵挡关城射出的飞矛,而阵阵波动的屏障,道:“不瞒将军,我来之前,就曾大矿师讲过,这攻城车上的防护阵极是奇妙,若不受到攻击,则消耗极少,只有受到攻击时,才会快速消耗元石,不知是真是假?”
陈弘道对媚千娇笑了笑,然后对武炎说道:“还是大矿师见多识广,这种防护阵据说是三年前,天正宗得自仙古遗迹,的确妙用非常,之前我们只知道陈国有此阵,却不知阵法玄妙在何处,今日得见,果然厉害,相比我们这里的阵法要一直开启,的确是消耗极少的。”
听到这里,武炎忽然从兜天袋内取出一物,却是一个裹着麻布的小酒坛。他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一个三弓床弩之前,将那酒坛和一根纸筒交给弓弩兵,然后耳语了一番,便又直接回到了城楼之内。
就在城楼内十几名朝元境修士面面相觑时,在关城之前,情况依然发生了变化。
清理路障的修士换成了剪刀傀儡,而攻击屏障的九弓床弩,因为补给跟不上,也暂时停止了攻击,作用被大象傀儡所代替。关城上,依然有一道道刺目光芒发出,不断的打击在两种傀儡之上。
只不过这些傀儡,明显比那些修士要厉害的多,如果不击中中枢要害,根本无法造成多大的伤害,一一炷香的时间,也只摧毁了百多只而已。
天上的飞矛如雨,不断的落下,剩余的傀儡不断的被飞矛击中,很快就变的跟刺猬一般,但即使这样,他们依然来到了第二道屏障边缘,扬起铁剪,不断的朝屏障剪去,而那巨像,则放下长鼻,用头朝屏障猛撞。
就在这时,在关城的最上层,被武炎耳语的弓弩手,将他们操作的三弓床弩角度调低,瞄准了一个攻城车的防护屏障。然后装填飞矛的士兵,则讲一个矛头捆着酒坛的飞矛装在了上面。
之后,那人又拿出武炎给他的纸筒,拔开塞子之后,用嘴吹了吹,顿时一股火苗燃气。
大概几息功夫之后,在关城之上,便有一根与众不同的飞矛射出,这飞矛带着淡蓝色的火焰,拖着浓浓的烟尘,直接飞向了攻城车。
“呯嚓”飞矛射中屏障之后,那头上的酒坛登时被撞的粉碎。
“轰”一坛火油从坛内飞溅而出,随机被淡蓝色的火焰引燃,然后火油便带着熊熊火焰,慢慢沿着屏障朝下流淌开来。
于此同时,那水波似的屏障,则不断的抖动,一道道涟漪也不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