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童麟自不会惧怕武炎几句狠话,俊朗英气的面容稍稍转向武炎,眼神轻蔑的一撇,嘲讽道:“向我童家寻仇,即便你有十条命也不够陪的。”
“大丈夫死则死耳,即便陪上这条性命也绝不偷生与世。”武炎怒声一吼,顿时声音传遍整个广场。
“好!”
“说的好!童家公子既然出面状告这少年,何必拿童家唬人。”
“就是就是,既然你童家厉害,何必还要与晨元宗合并……”
仔细听,这种议论之声,大多来自观礼台上的墨家和火圣宗弟子之口。这两家与童家向来不合,现在趁机挑拨童家与晨元宗。
这一下童江海的脸色更为难看,但是自己又不便出口。
这时童麟又开口道:“哼!大言不惭,你在威城杀害郡府官兵,又深夜将威城童家灭门,铁证如山,何须我来诬陷,即便你嘴硬如铁,但那威城郡府的海捕文书却早已将你累累罪行公布于世。”
童麟没想到这个比他还要小几岁的乡野少年,竟有如此气魄,如果继续说下去,自己也占不到便宜,干脆拿威城海捕武炎说事。
旁边的瑜瑶没参与二人口中争锋,而是对殿前戒律长老说道:“禀报戒律长老,我宗有规,凡独自打死三只红额虎者,皆可入我宗门,武师弟当年打死红额虎,却遭童家诬陷,已经不是他的私事。”
“而且据我查证,当然童家在郡府诬告武炎之后,随同郡府官兵前往小塘镇武炎家拿人者,还有一名童家门客,名叫张逸仙,就是此人对武师弟使用迷魂之术,武炎爷爷阻止,才被官兵乱拳打死。”
瑜瑶继续说道:“而且据我所知,那张逸仙乃是个练气二重的修士,此次乃是跟随这位叶姑娘一起去威城办事,而且在武炎用暗器将张逸仙击杀之后,也是这位叶姑娘,把他尸体带走……叶姑娘,我说的可对。”她去威城两个月,竟将此事查的一清二楚。
暗器!什么暗器能够杀死一个练气修士,这个消息不但让宾客们议论纷纷,就连晨元宗上下也都交头接耳。
而且一个凡人用暗器,将激活两个元根的修士杀死,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出,这是何种暗器。
“这位师姐说笑了,我自六年前拜入童家,一直以来勤勉修行不敢懈怠,虽然威城是我家乡,但是六年来却从未回去过,师姐何故替那杀人魔头说话,污我清白?”
叶馨说话时不卑不亢,这么一个如出尘仙子似的人物,实在让人不自禁的相信他的话。
武炎从来不知道,这里面竟然还有叶馨参与,但是瑜瑶没必要为他说谎。
虽然瑜瑶没拿出真凭实据,但联想到叶馨公然提出与他退婚,又想想威城童家与自己无冤无仇,实在没理由害自己,那么一个可怕的阴谋,便呈现在他脑海,只是这个想法也很牵强。
武炎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一下扔到叶馨面前,正是那张逸仙的腰牌。
叶馨看清腰牌上的名字,但是大为紧张,直接说道:“这是什么,我不认识此人……”
然而武炎却不理她此话,只是怒声喝问:“即便不说你与我有婚约在身,我父亲与令尊也是生死之交,你为何要联合童家害我……说!”
最后一个字,武炎愤怒到了极点,猛地呵出来,顿时把叶馨吓得身子一震。
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就脸色一沉,说了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杀人魔头。”
武炎见她魔头前,魔头后,心中怒火早已难耐,正想发威继续喝问,忽然在童家弟子中传来一句话,立时让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
“你一个乡间野人,如何配得上叶馨师妹,他和我三弟才是良配……还有,你即有婚约在身,为何一直纠缠瑜瑶师妹,难道就不知道廉耻二字?”
说话这人声音尖锐,武炎大感熟悉。他回头一看,那说话者是一个肥胖青年,整个人就如肉球一般,站在童家子弟之中,正对武炎怒目而视。
这人赫然便是找过武炎麻烦的童虎。
此人追求瑜瑶人尽皆知,此时见瑜瑶帮武炎说话,心中醋意大盛,便出口为快,想羞辱武炎。
谁知道这话出口,他的亲爷爷,正在殿前高坐的童江海,恨不得立时一巴掌拍死他,于此同时,忽然一声闷鼓似的笑声,也传遍在场诸人的耳朵。
“哦哈哈哈,哦哈哈哈,原来是男女合谋,陷害未婚夫婿的好戏,看来今天不虚此行啊……”正是那地伏星白林出口嘲讽。
而场间之人绝大多数都是有修行的高人,有几个傻子?这一下全都明白了,为什么偌大的童家,会跟一个乡野少年过不去。
武炎此时眼中怒火简直要迸发而出,自己千想万想,一直不知道童家为何害自己,如今得知真相,却发现事实竟然如此可笑可气,眼前这个出尘如仙女的未婚妻,竟然做出如此毒辣龌龊之事。
“纳命来!”明白真相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举起一双肉掌,带着无尽愤怒当头朝叶馨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