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在哪儿有柴火的地方,就把水烧开了再饮会更好。
灌好水等了半晌,一个亡灵从湖里悠悠地飘来了,看它那残缺不齐的样子,应该在湖里被鱼“冷臭”骚扰了一下,我们都在盯着它,看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登上这座黑山。
一切很正常。
是很正常,亡灵到了山脚停了一下,然后就一步步向山上爬去,没有花哨,也没有多余动作,就像是一个人般手脚并用地在爬山,速度与在人世时差不了多少,我们在下面盯了半天,也没见它爬上多少。
这正常得不科学啊,哪能是这样最简单的方式爬过这山呢?前面那些黑山,我们爬得那叫一个销魂,怎么奇特怎么来,怎么刺激怎么爬,对比着前面几座黑山,这座黑山也太正常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许怪事会在后面发生。
我们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亡灵从上掉下来,抬头向上望去,还能看到山上好像有一个黑点在移动着,应该是那亡灵还在艰难地爬山,到现在为止还是一切正常。
在鬼狱里正常那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这样的不正常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就在山脚靠着湖边扎下了营,拿出干粮来吃着,再等另外的亡灵来看看是不是都是如此爬山。
下一个亡灵在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出现了,一出现就是一对,也一样是受过骚扰的,到了山脚停下片刻,就像前面那个般爬上了山,这两因为被“冷臭”骚扰得太过伤残,爬得那叫一个慢,我们在下面看着都为它们着急。
经过这两次亡灵小白鼠的试验,看来这座黑山就只能是这样一步步向上爬,没有其他省心省力的办法。
我在心里哀叹一声,收拾好东西背背上,像前面亡灵一样,手脚并用地向山上爬去。我这一动作,其他人也跟着爬上山,二逼姑娘叫得最惨,嘴里叽叽歪歪地说着话,却不得不接受这现实。
爬这座黑山果然是艰难,跟我们在人世爬山区别不大,爬一会就把我们累得够呛,只能停下来歇息喘两口大气再继续向上爬,我估计了下,按这速度,我们要爬到这两峰之间,花的时间将差不多相当于爬前面那四座的总和还多。
问题是还要下山!
想到此我想哭了,我现在无比的想念坐着亡灵火箭极速飞过黑山的情景,如果在这座山也能飞的话,只需要嗖的一声,我们就能达到山尖!
这一切都只能是幻想了。
我们只能闷声向上爬着,每次休息,我都不敢去看我们还有多远才能到达,只知道手脚并用地爬上去,休息,往上爬,休息,再往上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终于走到了两座山峰之间,这两座山峰之间宽有二十来米,中间是条一米多宽的小路,我坐在这儿,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我从没有过爬一座山爬得这样泪流满面的——真塌麻累啊!
六人坐在山峰间,都累得不想说话,连老阿宾这样体力强悍的人都觉得有点累,何况是我们,最惨的是小木和二逼姑娘,他们的背包都分到了阿宾和扎西身上,就空着手爬山,也累得小脸红通、香汗淋漓。
汉斯拿出毛巾来把汗擦干,咧着嘴说道:“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高强度的运动了,本来还以为自己身体好呢。”
我喘着气说道:“我也以为自己是强奸犯身体呢,结果还不是一样……”
扎西也惨,他较胖,爬山时重力更大,现在咧着嘴就在喘气,看他样子想说点话的,却只知道喘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我直接躺在路上,仰着头问阿宾:“阿宾,你背着两个半包爬山,怕也累吧?”
阿宾这么一会气就喘匀了,笑着说道:“有点累,但还不至于跟你这样躺在地上像条死狗,动也不能动。”
我伸出大拇指正想夸他两句,然后觉得地动了一下,我一惊,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好像又没动了,我等了会,地又动了一下,这次不仅是我,其他人也感知到,都脸色一变,像我一样坐了起来。
我急问道:“地震了?”
我经历过很多次地震,汶川的时候还去做个志愿者,对于地震实在熟悉不过,刚才那确实是地在动。
我这问着呢,那地又动了起来,这次持续的更长了,但震动却不是很大,相当于里氏二级左右,一震震的就像在公路上有大型卡车经过。
这再一次震起来就没停下,没听说过这样轻微的地震能一震震上一分钟的,这黑山又搞什么古怪了?
突然二逼姑娘叫了一声:“你们快看那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