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滋了下牙,感觉到一阵牙疼:“合着你们出来旅游的人就是这样混吃混喝混交通走一路的啊?”
她没在意:“刚毕业,没钱,现在不是流行穷游嘛。”
“再穷游你自己的吃穿住行的钱要准备吧?难道说你认为的穷游就是走一路混一路?”
“很多书上都是这样教的啊,走到哪,在老乡家住一晚,或者是自搭帐篷,人家吃什么跟着吃什么,能搭上车搭车,搭不上车走路。这样才是旅行的意义嘛。”她没听出我话里的讥讽,感觉还挺得意的。
“你这样吃人家住人家的拍拍屁股就走,怪好意思的啊。”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书上都说了嘛,这些偏远地方的老乡们热情好客,喜欢招待人。”
我有些火了,这什么破书灌输的什么破观念,泥妈吃人用人的感觉还是给人面子了。就算怎么穷游,你也不能两手空空就出走江湖吧?传言的那些穷游XC的人,肉偿补路费餐费,被人一刀杀了扔山沟里几年找不到,这小姑娘难道没看到这些?
“你是不是打算着,这二三十块钱掏给我做路费,一会吃饭时候还包括了饭钱?到了木里住店是不是也包括了住宿费呢?”我火越来越大。
她却没觉得不好意思:“如果你请我吃饭住宿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我差点一脚刹车然后打得她一个生活不能自理,还自我感觉良好成这样。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刚从温室里走出来的花骨朵,不知从哪儿翻了本书告诉她行走的意义,就脑子一热,出来了,没旅游经验,没社会经验,没交往常识,整个一小白。我就奇怪了,看她样子应该出来走了很长时间的样,这样居然没被人卖了?
我忽然想到一事:“你是不是昨天在温泉啊?”
她奇道:“咦,你咋知道的?”
我明白了,昨天跟宾玛泡温泉的时候听到一声高呼“你们不走我走”的女声,原来就是这个小白啊,难怪刚才听到她声音觉得有些熟悉。
我好奇心起:“你跟你的伙伴们分开了?”
她点点头:“是啊,我们从BJ到CD约了她们一起飞的丽江,然后又结伴到了香格里拉,之后又约着搭车到了稻城亚丁,接着再来泸沽湖,到温泉的时候,她们说到了泸沽湖就返丽江,不按当初的计划去木里,我气不过他们不按计划走,就自己一个人往木里走了。”
“昨天在温泉,今天就过了盖租,不错啊。搭了几个车?”我讥笑道。
她没听出来:“昨天晚上在泸沽湖呆了一晚。然后搭了个应该是政府的车,到了盖租,他们说有事,扔下我不管就走了。”我看她所说不尽不意,估计是搭车时遇上什么事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人家明说肉偿换路费,这小白当然不会同意——她的世界里压根不会有这么肮脏的交易存在,后果么当然就是在这儿直到遇上我,她没被人拖去哪儿XXOO了是她运气好,或许这一路人烟多的原因吧,再过一路人烟稀少,那真不确定会不会发生。
我斜着眼看着她自言自语:“看来没被卖不是运气好,是一路都有伙伴照顾着。”
她愣了下:“你说啥?”
我瞅了瞅她:“我说,这一路还有两百多公里,你这二三十块钱,还不够一脚油门钱。这样,你再拿两百来,我拉你到木里,然后大家各奔东西。如果你没钱,我请你吃喝拉撒住,顺便管你玩,你肉偿我,如何?”我想逗逗她,这样的小白,要让她明白一下世间的险恶。
她小眼一下瞪圆、牙都咬紧了:“你说啥?肉偿?”
我没看她盯着路道:“是啊,有钱给钱,没钱肉偿。”说完,伸右手往她脸上一摸:“你这样黑漆漆的妞,肉偿我还觉得亏了呢。”
她蹭的一下转过身,再伸出手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把裁纸刀比划在我脖子上:“你再说一句肉偿?”
我吓了一跳,急忙把头往后躲,她又朝我逼近了些,我感觉那刀离我脖子也就三五公分的样子。我大惊失色下脑子还不忘想道:“原来她刚才搭车没被人XXOO了是因为有这一手啊!”
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别乱来啊你,把刀拿开,别伤到人。”
感觉她有些小得意:“哼,给我好好开车,看你敢占姑奶奶便宜!”
我轻轻加了下油门,突然一个急刹,她一下没坐稳——拿刀比着我怎么也坐不好,刀一下离开了我脖子碰到了挡风玻璃,我车都没停,右手急伸出去捏住她拿刀的手,然后在仪表盘上一嗑,“扑”的一声,刀就掉到了挡风玻璃前,我手一甩把她扔座位上,拿起那把裁纸刀顺手从车窗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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