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董小宛、李香君、柳如是和陈圆圆等人(这些名妓大部分都隶属于明末南京礼部教坊司),但并不是说明代就只有这几个名妓,明代的名妓海了去了,只不过都是名噪一时,没有名留青史罢了。
而明代各个时期的文化人,对文化妓都是极为看重的,尤其是对那些知名的文化妓,因为人家确实是有文化,被称为教坊司一仙的夏溪,就是一位极其知名的文化妓,看重就会尊重、礼遇,因此一些文化人,甚至包括一些非文化人,在与夏溪打交道的时候,说话都是十分客气的,像李缙这么不客气的还从来没见过,是以一些人才会傻住。
李缙这个人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他感觉夏溪点他的名,怀的好像不是什么好心思,夏溪说的那个和她说自己来了的人,应该就是陈莆没错了,陈莆没啥事告诉她自己来了干嘛啊,这里边肯定有事儿,十有八九是想让她给自己难堪,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不如先给她一个难堪,李缙是这么想的,并且也这么做了。
“怎么不说话了,被本官这个鬼给吓到了吗?”李缙板着脸问了一句。
“吓到?哪能呢,别说李大人不是鬼,就算真的是鬼,奴家也不怕,因为奴家不怕鬼,奴家怕的是人。”
“是因为鬼永远是鬼,但人有时候却不一定是人吗?”
“大人说的这句话好精妙啊。”
“行了,扯得有点远了,还是说说你找本官有何事吧?”
“奴家找大人,是想问问大人,为什么会来我们这演乐坊?”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来看表演的。”
“恐怕不是吧,大人应该是来窥伺敌情的吧?”
“正因为是来窥伺敌情的,所以本官才要看表演,understand?”
“……”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能不能不拐弯抹角,直说好不好?”
“好,那奴家就直说了,其实奴家找李大人,是想告诉李大人一句话,那就是只要有我夏溪在,八音坊永远也别奢望能压倒演乐坊!”
“哦,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啊,那你现在已经把想说的说完了,是不是可以开始表演了呢?”
“当然。”
夏溪很拽地回了李缙两个字,然后就转身去了她的演出既定位置,即摆放在舞台中央的一张琴桌之后,跟着坐下闭目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冷不丁地,手先伸向了她身前的那张古琴,继而才睁开眼睛,轻启红唇,唱起了歌。
她唱的是李缙后来用以抵尹紫苑的赎身费用,写给琳娘那三十首歌里面的其中一首歌,名字叫《我可以》,她是真正的自弹自唱,她的琴技高绝,嗓音细腻,又很有力量,唱功也是极其了得,唱起歌来曼妙无比,不过多少还是受到了李缙的一些影响,没有发挥到淋漓尽致,也就是没有全身心的投入,以至于缺少了一丝丝的感情,但尽管是如此,也达到了张俏鹫和赵清萘的表演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