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是一阵气急,冲着赵府,音量也是高了起来,颇有几分质问的感觉,‘老爷子,你这是不是老糊涂了,咱能不能安安生生当个小贪官就行了,你有那么大能耐不!还敢整这出幺蛾子,要是那南阳王没当上这皇帝,咱老赵家可都是掉脑袋的结局,你这是把咱全家上下的脑袋都提留在腰带子上啊,要是这谋反成功,那还好说,要是这谋反不成功,那咱没权又没势,没人在朝中周旋,纵使主谋不是咱,但也是从犯,注定人头落地的活,你怎么就接了!’赵府被赵之言一时吼得有点头晕,待反应过来,听清了人头落地那几个字儿时,后背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顿时觉得灵魂出窍一般,魂不守舍的。一时也就没了主心骨一样,愣在了那儿,这他哪儿知道啊!那人说的里面没这些啊,不就是把金陵这边的动向把握好,随时向青宏大人回报不就行了么?这坐着等南阳王登基之后加官进爵就行了,怎么还勾扯上了诛九族的事儿了呢?一下子瘫坐在哪儿,面目灰白,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痴痴地盯着一个地方没再动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一般。赵之言见赵府是个这样子的情况,顿时心下对自己这爹真是万般无话可说,这怎么这么点大的道理都不懂,看样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只想着加官进爵了,不过,这话说回来,他爹,也只不过是一金陵小小的县令,让他自己去搭上南阳王这条船,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这南阳王究竟为什么会看上金陵这小小的地界,来拉拢自己父亲?!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看了赵府一脸被吓到痴呆的样子,心上十分无力,啊,真是要疯了,象征性的安慰了安慰赵府,刚想要离开,去聚宝斋走一趟,听琴陌旁边的丫鬟说琴陌姑娘喜欢蝴蝶样式的玉簪子,今儿过去走一趟,万一有呢,琴陌姑娘一定会很感动,说不准就以身相许了呢,这琴陌姑娘可是个清倌,没人开过苞,等去回来尝尝鲜,这不得让其他垂涎琴陌姑娘的男人羡慕死。想着便是嘴角挂上了淫笑。但立马被床上的赵府打断了思绪,顺势收回了刚想要迈出去的步子,但还是乖乖的转过头去‘爹,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赵府皱着个眉头,额头上的沟壑可谓是能夹死一只苍蝇都不为过,一点都不叫夸张。想了再三,还是说出了口,‘言儿,去库房取上几匹绫罗绸缎,备上两箱银子,跟着为父去赖家庄子走一趟。’赵之言诧异的脱口而出‘去赖家庄子干啥呀!你让我准备的这些莫不是给赖二准备的吧。’赵之言心下更是不敢相信,他爹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这金银财宝在他爹面前只有进的份儿,哪有溜出去送人的道理。每次自己问他要钱的时候总是能瞧见他爹一脸肉痛的表情。赵府面上稍显一点尴尬,这种事,难道要告诉自己儿子,你老子想睡一个男人,没睡成,反而被人家给揍成了这副德行,想报仇吧,发现人家是自己惹不起的势力,现在还得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抠出银子来去给人家上门道歉,想想都一脸绝望。赵府从自己的回忆中走出来,一抬头看见自家儿子一脸求教的表情,顿时老脸一僵,板起脸‘废什么话!还不快去!’赵之言撇撇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