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送到医院,确认没有大碍后,我让月茹和许君泽赶紧回家。
许君泽是今天才被绑来的,和月茹不一样,失踪了一整天的月茹再不回去,恐怕事情就要闹大了。她不想让家人知道这段经历,在医院苦想了许多借口,只是最后到底能用哪个,大概还得看到时候面临的状况。
他倆走后,江锦的电话也紧接来到,说是之前就感觉到猞猁符的气息波动,问我到底在哪。
当他出现在病房时,我看到自他脚下蔓延出数十道墨一般的气流,紧紧把他包围在中心,气流接近时我同样浑身难受,就像路央旗的天然防护场。
我有点好奇为什么同是法师,路央旗的场纯净且正气沛然,江锦的场确有一股阴邪不断散发。不过想到他和阎王的关系,我心想大概这个法师背后,其实是一个截然相反的身份吧。
看到变成灵体的我,江锦震惊又紧张,看到我因为他的接近而后退,他才似乎想起什么,下一秒,我看到他周身的气流慢慢缩回至源头,我这才知道,他们这种天然的屏障是可以自行收张的。
在他的追问下,我向他复述了整件事情。
随着我的陈述,江锦的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他问路央旗:“所以那个孽障就这么消失了?”
路央旗点头。
江锦的脸色并未因此缓和多少,眼里含着一股暴戾,如同风雨欲来。
认识他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当下对阎王在他心里的分量有了深刻的认知,不由得后退一步,生怕他下一秒还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不过怒气在他的眼里翻腾几回,终究还是落了回去,他绕着我看了一圈,摇摇头:“你还真是多灾多难。”
我马上翻了个白眼:多灾多难的源头不还是他,要是没有这个封印,我怎么可能遇上新娘,又怎么可能认识路央旗,就更不可能因为他遭此大难了。
不过没有这个封印,我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他斗嘴皮侃大山,当下又把白眼收了回来。
之后,江锦向我们了解了新娘的状态,然后走到床边,看着病床上的“我”陷入了沉思。
看到他的表情,我心下基本了然,再也不想被动等待,我直接问他:“你倆认识对吧?”
江锦一愣,看向我,我马上摆出不容欺瞒的表情。他见状,把目光移回病床上的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三娘啊……”
三娘?
这时,床上的“我”悠悠转醒,深长的目光看向江锦,虽然眼睛是我自己的眼睛,眼内流转的确是截然不同的风情。
看到“我”醒来,我赶紧靠近,却发现大概受新娘断头的魂体影响,“我”张了半天嘴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很多时候吐出来的只是零碎的字眼,这让我们之间的沟通变得十分困难。
尝试了半天,我们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我心累不已。再也不想为难彼此,只能让江锦代为转述。
原来,断头新娘曾是阎王的追随者,她本姓顾,名兰芷,因在阎王的守卫当中位居第三,大家喜称她为“顾三娘”。
三娘生前便是一个身负强大灵力的女人,某次轮回遇上阎王,她一往情深,甘愿放弃转生,变成阎王的守卫,又为了帮助阎王逃脱挺身牵制敌人,最后却落得被割头残害的下场。
当初早已预料有此结果的三娘身着嫁衣,以盛装迎接这场劫难,历经痛苦后,她还是没办法放下,化身为断头怨灵,以如此可怖的形象度过了无尽的岁月。
……
江锦在新娘的凝视下娓娓叙述起她与阎王的种种。那过往的深情与遗憾如同一幕幕重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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