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着已经坐起来的纪雨,甜甜地一笑,她挥了挥手,比划着什么。
纪雨皱了皱眉头,这个丑女双手挥来挥去的,她在做什么?
丑女见纪雨没有什么反应,她瞬间明白了,她赶紧从桌上找到纸笔,写上了几个大字,拿给纪雨看。
“你醒了?身体好点了吗?”
纪雨看着那歪歪斜斜地大字。
“嗯,谢谢你救了我!”
丑女听了这话,放下心来,她遇到昏倒在雪地中的纪雨时,这位公子浑身血迹,胸前有一道极为严重的伤口,背后也有一道伤口,她本以为他死了,可是略懂一点医术的她,竟发现纪雨还有微弱的呼吸,心地善良的她,急忙将他带回到自己的家中,为他清洗伤口,敷药止血,她忙了几个时辰,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这个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公子又拉回到这个世界。
少女望了望冒着热气的药罐,她走到火炉旁,小心地打开了盖子,看来她回来得还算及时,汤药已经好了,可以给这位公子喝了。
纪雨看着这个刚刚回到家中又开始忙碌起来的丑女,这个少女不但长得很丑,而且还是个哑巴,否则,她为什么要在纸上写字,和自己交流呢!
丑女将汤药倒入碗中,端到纪雨的面前,纪雨也不知道自己是略有些不敢看到这丑女的面貌,还是他不习惯别人照顾自己,他忙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丑女倒没有想那么多,她将装着汤药的碗交给纪雨,又去理弄自己刚刚辛苦采回来的草药。
纪雨一边喝着汤药,一边望着那忙碌的丑女的背影,自己看来还算命大,虽然被一个丑女救了,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拣回来一条命。
纪雨喝过汤药,将瓷碗放到一边,他动了动手臂,将手握成拳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日,可是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伤势,竟已经好了大半。纪雨也不知道,自己的伤恢复得这么快,这是这位丑女的功劳,还是自己本身服用了那个神秘组织的药物、拥有神奇的武功的原因,即使受了重伤,依然能快速恢复。
“我现在在哪里?”
纪雨问出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他要去北方的大草原。
丑女放了手中的活,又拿起纸笔,写上了几个大字,随后拿给纪雨看。
“西国,西州,天目城外的天目山!”
“西国?”
纪雨大吃一惊,自己是在北国昏倒的,这少女看上去也不会什么武功,她是用什么办法,将把昏迷的自己,带到西国来的?
“怎么了?”
丑女不大明白纪雨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纪雨见自己失态,忙抱歉道:“哦,没什么!”
当纪雨走出这间茅草屋,他终于知道这个丑女是如何把自己从遥远的北国,带到南国来的了。
茅草屋外的不远处,蹲着两匹雪狼,它们的身上还套着绳索,后面有一辆雪橇车。
茅草屋外的雪地上,到处都是雪橇车划说的痕迹,看来这个丑女时常用雪橇车出去。
纪雨又来了好奇心,雪狼比狗更难驯服,这个看上去没有什么力气的丑女,她又是如何驯服这两匹雪狼的。
茅草屋外的不远处,还有一间茅草屋,纪雨这才明白自己昏迷这么多日,自己睡在丑女的房间,她又睡在哪里,原来这里有两间茅草屋。
.......
纪雨就这样,在这天目山的美人谷,度过了一个让人愉快的冬天,当春暖花开,满山春色,纪雨终于决定走了。
纪雨在离开的时候,丑女记住了这位略有些冰冷的少年,纪雨直到走才知道这个丑女的芳名,诸葛瑶。
可惜对于这边江湖事知道的并不多的纪雨,他却不知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天机城的城主,她也叫诸葛瑶,这是一个巧合,还是这个丑女就是天机城的城主?
纪雨没有任何包袱,只有一个穿着干粮的布袋,依旧是那身短衫麻衣,他一路向北,不停地赶路。
纪雨在吃光了从丑女家中离开时带走的干粮后,他终于决定去干点“买卖”,看看能否去抢些银两,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
否则,他还未走到大草原,恐怕就要饿死在半路了。
此时的纪雨已经出了西国,人烟稀少的大漠根本看不到什么人,纪雨开始心慌,都说北方是大草原,这里应该是楼兰古国的疆土,可自己为什么没有见到大草原,反而看见了荒芜的大漠?
纪雨渐渐心灰意冷,他若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他早该向诸葛瑶问问关于这附近的地域分布,这也省得他走错了路。
凸凹的山包,满地的砂石,幽静的古道,纪雨在戈壁大漠中转了三天,他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完了,彻底完了,迷路了!”
纪雨垂头丧气地坐在一块风干的石头上,低着头,听着肚子的咕噜噜的叫声,他舔了舔嘴唇,他现在很想问问自己,自己拥有不怕寒冷和炎热的奇特武功,可是他为什么没有不怕饥饿的武功?
“我要饿死在这个荒漠里吗?”
纪雨望了望那阴郁的天空,这本该是满地绿色的春暖大地,可是这里只有破烂的土石,他到底该怎么办?
纪雨的眼神里开始露出绝望,他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现在的他,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半个时辰后…
昏昏欲睡的纪雨,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而且还不是一匹马,应该是一群。
“有人?”
纪雨睁开那朦胧的双眼,急忙站了起来,顺着听到的马蹄声的方向望了过去。
“在那边?”
纪雨欣喜若狂,他忘记了饥饿,忘记了这干枯的大漠,忘记了他的绝望,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动用轻功飞了起来,急忙朝着那急促的马蹄声的方向追去。
当纪雨飞上一个山头,朝另一处古道望去,好家伙,他在这个鬼地方几天没看到一个人影,这会功夫,这里竟出现了不下五十个人。
纪雨看了看他们的装扮,他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寻常的百姓会穿成这样的。
坐在奔跑的马儿上的大汉和壮女,人人穿着兽皮短袍,脸上画着纪雨看不懂的图案,他们的腰间皆挂着一柄弯刀,嘴中念着纪雨听不懂的语言。
“这是哪地方的人,穿得这么怪?”
虽然冬天过去了,可是北方的春天还没有暖到可以穿得这么暴露的地步,他纪雨是个特例,可是眼前这些人,明显他们也不怕这初春的寒冷,各个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他们比纪雨,更为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