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心纠结事情的钟宇捷被呕吐物弄了一身,酸臭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黏黏涕涕得挂在他身上,这样脏兮兮的他哪里还有心思问下去,拖着她朝着卧室卫生间走去。
钟宇捷脸都绿了,阴沉沉的低气压布满整个浴室,邢默第一次觉得一个供人洗澡的空间如此狭窄,憋得她不敢呼吸,生怕二氧化碳过多再次触及这个男人的暴怒因子。
从小就知道这男人的洁癖有多严重,小时候画水彩画不小心把颜色弄到他身上,虽然不会挨骂,但是那天的晚饭注定是狼吞虎咽的,因为他会一直保持可怕的沉默。无论怎么闹怎么搞破坏都行,就是不能弄脏地板,哪怕饼干渣在他眼里都容不下。
机智地接住了迎面飞来的毛巾,一声不吭地默默擦干净他身上的污秽物。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来抬头看着他。
“我没怀孕……”
钟宇捷看着她笃定的还带着些许委屈的小模样,心里暗暗懊恼着方才的冲动。
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抿着的嘴,让她以为自己的话不值得相信,心凉了大半截,只好低下头继续解释着。
“坐牢坐久了,早就习惯了平淡无味的食物…所以刚刚吃那些之后才会吐个不停…”手指无意识地开始在他身上画着圈圈,语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浪费你的好意的……”
天啊,这女人是少根筋么?!可怜巴巴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让他心里痒痒的,偏偏小手不停撩拨着,靠得这么近,难道感受不到他全身都为她变得滚烫了么?
越来越急促的粗声呼吸终于让刑默感到一点不自在了,情形不妙,猛然向后退一步,没小心湿滑的地板,脚下一个没站稳,重重地跌进了身后的浴缸。
后腰痛得眼泪快飙出来了,忙伸手去抓任何能支撑她站起来的东西。果然人一旦倒霉只会一直衰下去。明明觉得抓住的是哪里的栏杆,用力一旋,拧开的却是头顶花洒的开关……
站在一旁的钟宇捷既想笑又茫然,他无法理解这个扑腾在浴缸里的家伙究竟想干嘛。
温热的水流从头上淋下,湿透的白色上衣紧紧贴在身上,连串的水珠滴进柔软勾勒的缝隙,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魅力。
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再忍,钟宇捷长腿一迈,踏进了浴缸。
一颗颗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再褪去长裤,慢慢从后腰摸索到内衣的搭扣,一环一环地挑开。
并不急着继续,钟宇捷反而拿起了毛巾,打了沐浴露在上面,从上至下轻轻擦着她的身体。反反复复在胸口打转,炽热火辣的眼神让邢默的脸红得像火烧一般。想用泡沫挡住自己却不晓得画面变得更加诱惑。
“宝贝,还好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不敢想象这样美丽的尤物落在别人手里是怎样一种痛苦,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会允许她的逃走或背叛。
仿佛在宣告所有权,这个夜晚的钟宇捷霸道的像只雄狮,越是有力的占有,越是让邢默难过。
如果她真的被人玷污了甚至怀孕了,他又会怎样对她。弃之如蔽或是……邢默不敢想也不去想,也许等到一切结束的那天,便什么都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