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伸手抚摸着地面,啧啧道,“把这层玉剥下来,拿到当铺或古玩店去,能换不少袁大头呢。”
“剥不下来的,玉与石板已合为一体。”张百川说完后,摇头道,“佛家有言‘世事无弗了,人皆自烦恼,我佛最自在,一笑而已矣。’佛讲一个空字,而我道家调摄精气神,更来不得半丝贪念,否则将前功尽弃,唉,王小宝啊王小宝,你虽有慧根,却六根不净,这样不行啊,会影响你的前程啊。”
王小宝心说你个老道也太抬举我了,前程?什么前程?人活着不就图一痛快吗,该发财发财,该享受享受,想多了鸟用没有,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道长说的这些都是深奥的大道理,对我来说,有点那个对牛弹琴。我就是觉得这石头上的玉是好东西,很值钱,唉,都是穷怕了啊,要是有钱的话,家里的生活就能改善一下,老娘营养就能跟上,也不至于身体这样……”
话未说完,王小宝就闭了嘴,正往前走的洞窟前面出现了一道形状怪异的木门,其实也不算木门,半椭圆形,表面疙疙瘩瘩,不知何物,深处好像是个洞穴,从里面传出吱吱呀呀的嘻嘻声,好像有好几只老鼠在里面打闹逗乐。
张百川转身朝一边走开,远远地对王小宝说:“这里就是白胡子住的地方,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八成在泡鼠妞,实在有碍观瞻,贫道我不忍目睹。你进去看看吧,把它给我叫出来,我要让它干件正儿八经的事,教你学习鼠语。”
原来这里就是白胡子的住所呀,王小宝应了一声后,按耐不住好奇,他快步向前,伸手一摸木门,疙疙瘩瘩,咦?哪是什么木门?不过是几十条树根盘曲交织一起,粗粗看上去像一扇门罢了。
又仔细一瞅,这些树根非常鲜活,透着勃勃生机,与在狐洞府内见到的那棵罗汉树树根一模一样。王小宝略微一愣后,顿时反应过来,这本来就是那棵罗汉树的树根嘛。
我去呀,狐洞府内那棵树龄三千六百年的罗汉树真牛啊,其根系之发达太不可思议了,在这个古墓内无处不在啊。白胡子把自己的住所选在如此隐蔽的地方,悄悄躲在洞内泡鼠妞,真叫一个爽啊。
王小宝暗自感慨一番后,伸手推树根交织成的木门,却没能推动。他把脸凑近,透过树根之间的缝隙向里一看,眼睛顿时直了:只见木门内是一个狭长的洞穴,地上铺满一层厚厚的树叶,靠里面的位置处有一个用树枝搭成的小床,白胡子优哉游哉躺在小床上,上肢叠加枕在脑袋下面,翘着二郎腿,嘴里不知在咀嚼什么东西,下巴颏上的白胡子一动一动的。旁边分别站着两只老鼠,一只体毛全是蓝色,另一只体毛全是白色,这两只老鼠一左一右正在服侍白胡子,蓝毛老鼠两手捧着一个芋头般大小的东西,放在白胡子嘴边,白胡子吃完一口,蓝毛老鼠就将手里捧的东西送到其口内,等白胡子咬了一口后便退到旁边。另一只体毛白色的老鼠正在给白胡子捶腿,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边捶边揉搓白胡子的脚丫子,弄得白胡子好不惬意,它伸出前爪,一会摸摸小兰的脸蛋,一会摸摸小白的屁股。
毫无疑问,体毛一篮一白的这两只老鼠就是张百川道长说的小兰和小白了。
王小宝看得唏嘘不已,想想自己,光棍一个,连一只老鼠都不如,真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要多惭愧有多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