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话,随着孟轩回到北堂玉琪的房间里,没多久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之中睡了下来。
云起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睡,外面沙沙的风声正起。云起猛地起身,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一般。
云起走到门前,只见门外的来来往往的小厮行色匆匆,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云起悄悄地走出房间,看着后院之后本来灯火通明的地方此刻已然一片漆黑。
云起心中盘算:“这庄子里透着一些古怪,倒不知那后面究竟是什么地方!”云起想着,速步往后面走去。
云起从长廊往后走,一直走到尽头,却是一片山石怪林,云起驻足在原地,知道前面的路途怪异不敢前行,云起翘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途,微微一笑,信步前行。
云起知道这谭家庄是以盗墓起家,这庄子里有些诡异事物却也习以为常了。云起绕过这山石怪林,走了不知多少路程,时不时看着天上星辰辨认着方向,忽而眼前一片微弱的光芒,云起猛然一惊,知道前面有人,连忙躲到山石之后,翘首看去。
山石那边却是一座丘陵,看起来像是个坟墓一般隆起石碓。两盏长明灯闪耀着灯光,一个高大的墓碑前有两个人影,云起定眼一看,一个老妪手拄着拐杖,另外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跪在墓碑之前,似乎是听着老妪在训话。
云起看到那少年却是那时方才入庄之时迎接自己的人,却不知道这老妪是什么人物。云起仔细聆听,却听到老妪叹息之声道:“孩子!给你爹娘上一炷香吧!”老妪说罢,从袖中掏出三炷香,走到长明灯前,点着了香,递给了少年。
少年接过香放在手中,迟疑了片刻,一把将香扔在地上,愤而起身,说道:“婆婆!你不必骗我了!那个墓里面根本不是我爹娘!我爹娘根本没有死!”
“你住嘴!”老妪手中拐杖一击地面,怒声叫道,“当着你爹娘的墓前,如何说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少年道:“谭家庄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爹娘根本没有死,他们……他们被关在万劫深渊之中!您又何苦骗我?”
老妪气的面上的皱纹都在颤抖,指着少年,厉声道:“你到底听什么人在胡说八道!你爹娘早就死了,多年前就死了!都是一些人生事故意哄你的,你如何相信他们,却不信我呢?”
少年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您叫我信你,那你能把这墓穴的门打开么?我进去亲眼看看,到底我爹娘在不在里面!”
“你放肆!”老妪气的连声咳嗽,少年连忙搀扶这老妪,却被老妪一把推开,仰天长叹一声,惨然一笑。
少年被老妪推开,站在原地低着头,轻声道:“十八年前的事,我都查出来了!因为我爹当年为燕懿王做事,被朝廷知道了,朝廷派侠王宗的人将我爹抓走了!不仅如此,还有我娘……还有我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妹子都被侠王宗的人抓了!”
云起在一旁听得真切,不禁点头,心中道:“原来这谭家庄还是燕懿王的人啊!却不知道如何与侠王宗有了干系?这侠王宗号称天下第一宗,这到有的好瞧了!”
老妪仿佛听到最为恐怖的事情,连连摇头道:“你够了!不要再说了!孩子,算婆婆求你了!当年的事,就这么算了吧!好在侠王宗还留下你这么一个独苗,就当做你爹娘还有你的妹妹都死了……不行吗?他们势力太大……咱们谭家庄斗不过的……”老妪说着,回头看着身后的墓穴,低头沉吟片刻,又说道,“就算,你爹娘没死,这么多年了,他的阳寿也该尽了……这是咱们西山派的命!”
少年道:“我不认命!我不认命!”
云起心中寻思道:“西山派……原来这谭家庄是西山派的分支!对了,西山派有一门缩骨大法,却和这谭门缩骨功有些相似,难怪!西山派缩骨大法极为伤身,听说习练者到了三十来岁便会全身筋脉尽断而死!所以武林中有‘日薄西山不长久’的说法!这孟轩还寻摸着来谭家庄给轻羽治腿脚的方子,可怜他们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成了!”
老妪手抚着少年的发髻,满面萧然的神色,说道:“就算你不认命,可你爹娘留下来的使命,你也不能相忘啊!”
少年抬头看着面前的墓碑,沉吟了许久,曲腿向着墓碑跪下,叩了三头,起身转身离去。
老妪步履蹒跚,随着少年离去的方向而去。云起看老妪走过,赶忙闪到一旁,躲开了老妪的身影。见这两人离去,云起走到墓穴之前,看着墓碑。
墓碑之上空无一字,只有一个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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