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这石重贵也算是个有些骨气的,不愿向契丹人称臣。那耶律德光自然不愿,点兵从燕云取道,直向中原入侵,接连被击退几次!耶律德光仍旧不死心,御驾亲征南下,终于被攻破了都城开封,石重贵也被俘虏,中原锦绣山河也被契丹兵马胡乱践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众人面露不忍之色,皆是哀声叹息。
“然在此时,北平王刘知远在太原邀请天下英雄豪杰共同商讨抗辽大计!一时间天下武林人士皆以抗击辽贼为己任,云集太原。眼见天下不能无主,众人一同拥戴刘知远为帝!天下英雄一同出手击杀辽军,终于杀得辽人丢盔弃甲,尸横遍野。各地反抗者居多,终于使得辽国皇帝耶律德光客死异乡,病死栾城!”
“好!”众人听此不由得一同拍手叫好。
“嘿嘿……”只听得墙角处一声冷笑,众人回头一看,墙角处坐着一男子,这人蓬头垢面,一脸络腮大胡,衣衫褴褛,倒像是个行乞的叫花子一般。
掌柜说道:“别理那癞子,平素里都在外面行乞,这不外面大雨,我实在不忍心,就让他进来避避雨!”
那山东大汉哈哈大笑,说道:“这掌柜的却也心好!”
掌柜摇头笑了笑,说道:“客官说笑了!我哪里有甚好心,只怕他在我的客栈外面有甚个好歹,却是我担罪名!这个人从去年就在这附近,好手好脚的偏偏每日里无所事事,时日久了我们也就叫他癞子!”
云起定眼看了看那个癞子,虽说身上衣衫褴褛,却看得身材精壮,不像是终日行乞的乞丐,心中有些防备,回头对着孟轩耳边轻声说道:“那个癞子是个练家子!当心!”云起说罢,孟轩忍不住多看了那个癞子几眼,却见那人虽说身子懒散的躺在角落之中,但双目如炬,极为有神,心下里当即起了防备之心。
山东大汉高声一笑,望着那癞子,叫道:“汉子,过来吃碗酒驱寒!”
癞子听此懒懒散散的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火堆前,也不等人开口,提起酒壶张口便饮,饮罢,擦了擦胡须,望着众人一笑。
众人此刻见到这癞子身边竟然有一把宽刀,不由得一阵惊奇,客栈每日里来来往往的三教九流,也不乏绿林中人,却也不甚奇怪,只是这个衣衫褴褛的癞子竟然也跨刀,却让众人有些愕然。
“兄弟!你这刀是真家伙?”山东大汉看着癞子身边的宽刀,打趣道。
癞子拿起宽刀,拔出刀鞘,只见这宽刀通体乌黑,刀刃之上银光闪闪,竟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好刀。云起见此,手中紧握着腰间打刀刀柄,正欲伺机而动。
癞子向着满堂扫了一眼,见到云起,忽的放声一笑道:“我这家伙不比那位姑娘身上来的精彩!”说着指着云起,众人看着云起身上背着长长短短各种兵刃。一个姑娘家身负这么多兵刃,众人也都是觉得奇怪。
云起报以一笑,端起一碗茶饮了一口,回头对着那拉着二胡的老汉言道:“老汉,听你说你从云州来的,为何千里迢迢的来到洛阳境内?”
老汉叹声道:“汉人在辽国境内饱受契丹恶贼欺凌,不得已舍弃家园,来到大宋境内,可是到了真定府,被真定府知府驱赶,又来到大名府,却又被大名府驱赶,就这样来来回回,好不容易才在西京河南府境内有落脚之地啊!”
掌柜的凑上来说道:“这老汉说的没错!咱们这西京幸好有个八贤王!开设粥棚,收留这些难民呐!这些从北而来的难民总算是来到好去处啊!”
掌柜的一言罢,众人皆是点头称是,纷纷竖起大拇指。
“八贤王?”云起眉头一皱,知道他们所说的八贤王正是岐王赵德方,云起在东京与赵德方相处数日,这一下正好入了赵德方的老巢之中,云起顿时深感不快,只是苦苦一笑,“哦,这八贤王名声不小嘛!”
掌柜的轻蔑一笑道:“我看姑娘也是个走江湖的人物,未曾想连贤王的名号都没听说过!莫说河洛群雄无不是对贤王马首是瞻!整个江湖恐怕没有一个敢不给他面子的!当年若不是太祖皇帝把帝位传给了太宗皇帝,如今这皇位说不准定是贤王的!”
云起点头一笑,又是饮了一口茶水,心中思量:“这出了东京到了西京,未曾想岐王的名号竟然这般响亮,若是我说错了话,岂不是被这唾沫星子淹死了?”当即呵呵笑了,顺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