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宫中御宝,事发了,不得已悬梁自尽吧!”
展星晴又道:“既然是宫中御宝,你怎么会有?而且看你这块,白璧无瑕,比这个成色更好!”
云起也不得而知,看了一眼玉佩,说道:“我怎么知道,这是我家传的,从小就有!你问我我问谁去!”
云起说罢,收起玉佩,将展星晴那一块交还给她,转身就走。
未多时,便到了畅园。三人一同步入客栈,进入云起的房间。
展星晴穷追不舍,进屋就问道:“你心真的挺大的嘛,这客栈刚死过人,你还敢住在这里?不怕忌讳啊!”
“有什么忌讳的!”云起解下身上的兵刃,放在床边,“章老太爷自杀而死,怨不得别人,他就算有怨灵,也该怨自己!不过你说的那个黑衣人,难道是王存吗?”
展星晴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说道:“不像!王存是武将出身,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那个黑衣人虽说蒙着脸,但身材高瘦,应该不是。”
展星晴说罢,孟轩却是松了口气,他倒不希望王存牵扯进这件事里。
云起叹了口气,说道:“反正也没什么头绪,先不管那个人了!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了!”
展星晴道:“是啊!大理寺被焚,卷宗没了,你还拿什么给孟轩翻案?”
云起道:“淳于宪再狡猾,也只能焚烧他自家,他可烧不完整个东京!看来咱们得想办法去别处做做文章了!”云起突然间面色一变,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倒了一杯水,手指头蘸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房上有人”!
二人看得桌上的字迹,不由一惊!展星晴仔细倾听房上声响,面色凝重,手指沾水,写着:“我去拿他”!
云起摇了摇头道:“要不然去运河码头那边,找到刘协君,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星晴,你轻功比我好,帮我跑跑?把那刘协君请来?”手上又在桌上写:“上面的人交给你了,我去开封府”!
展星晴与孟轩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知道云起这是声东击西。展星晴冷笑一声:“你方才在路上还撵我走,现在想着让我帮你了?不过话要说清楚,我帮你这次,下次我若是有事,你可不准赖账了!这次可是有陌上郎孟轩这个人证在的!”
“行行行!我下次绝不赖账!”云起连连点头。
展星晴嘴角一笑,拿起桌上的柳叶刀,转身离开房间。
云起与孟轩一同看着展星晴离去,孟轩不由得一叹,轻声道:“如此一来,我倒担心会坏事!”
云起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认为她不行吗?”
孟轩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如果这件事情背后有人从中作梗,你能想到刘协君,那个人就想不到吗?”
云起笑了笑:“可以啊,陌上郎也有如此缜密的想法了!我当然知道他们肯定也想到了,所以现在就是要拼脚力的时候了!”
突然间房上一声作响,云起知道展星晴已然和那人交手,看着孟轩一眼,低声道:“我走了!这里交给你!”说罢,转身从床边拿起兵刃,从窗户翻身跃出。
屋顶上,刀光剑影。
展星晴从客栈出来之后,轻身上了屋顶。屋顶之上果然有一个黑衣人,见得展星晴上来,大为惊异,转身欲跑,展星晴轻身功夫不弱,欺身上前,一刀劈来,这黑衣人手中持着太刀,反手一刀挡住,飞身一脚踢向展星晴,这一脚颇有些力道,展星晴踉跄后退几步,黑衣人见机,抽身离去。
展星晴冷笑一声,知道这人东瀛出身,看来有些手段,当即起身,追击而去。这人轻功颇有造诣,以展星晴的身手,却一时半刻难以追上。
东京城的夜空中,两个人在月色之下屋檐之上,一个逃,一个追,不相上下。惊起了多少只飞鸟,惊醒了多少熟睡的人。
展星晴穷追不舍,却一时难以追上,当即左手运掌,划了一道圈,只听得劈空之声,数十枚暗器顺着展星晴袖口向黑衣人疾射而来。展星晴曾经东渡扶桑,在千鸟流暗器大师门下学艺一年,在暗器造诣之上是中原武人首屈一指,可谓是全身上下尽是无穷无尽的暗器!
这数十枚暗器好似满天星雨,如同雨点一般向黑衣人击打而来,黑衣人见势大惊,当即施展遁术,只见一道黑烟腾飞,这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凭空消失!
五行遁术虽说神奇,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极为高明的障眼之法,再如何高明也不可能转瞬之间便消失在千里之外,展星晴在东瀛学艺过,这等伎俩她如何不知?嘴角浅笑,收起柳叶刀,双手推掌,凭空运气。霎时间,有如飞花乱坠,倒真不愧展星晴流星使的名号!手里剑、飞镖、金钱镖、飞蝗石、梅花针……各色暗器层出不穷,一时之间,在夜空之下恍若一道披帛在展星晴身上环绕,展星晴双手一展,顿时暗器向着四周激射!远远看去好似月色之下流星飞雨,煞是好看!
只听得一声痛叫,再一声巨响,黑衣人坠到屋檐之上,身子翻滚,重重的摔在地上!展星晴见此大喜,轻身跃下屋檐,走到黑衣人身边,黑衣人身上中了几枚暗器,展星晴上前摘下遮脸布,探了探鼻息,尚还有气息,应该是摔下来昏迷过去,这才放心!
这时,孟轩奔上来,手提着一把长枪,看着黑衣人倒地昏迷不醒,不由得向展星晴投来赞许的目光,说道:“你这招数到比云起中看多了!”
展星晴道:“却也不尽然,暗器虽多,总有打完的时候!把这厮扛回客栈吧!等他醒了咱们再慢慢审他!”
孟轩点了点头,拉起黑衣人,背在身后,随着展星晴缓缓向畅园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