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想到用飞剑自爆劈开魂罩,实在是有些危险,弄不好的话,会葬送自己的性命。不错,胆子大,懂得险中意搏。听你这番一说,倒也经历得颇为不浅。”
听完梁狂的讲述之后,此人虽然面色如常,但眼中却是起了一丝波澜,以此人阅人经验来说,可以一眼就判断梁狂所说之真伪,以他这个刚刚踏入修仙行列,还只有炼气五层的小家伙,此人倒是觉得颇感兴趣之意。
不过在这讲述之中,梁狂也撒了谎,比如说那金灭剑,并不是由噬给咬回来的,而是在魂罩破开之后,在地上所捡到的。梁狂他不能将自己体内有噬的这种事情告诉此人,如果一旦暴露了噬,那么神姐之事,恐怕也会保不住了。
梁狂在讲述过程之中,全程语句井然有序,面不改色,让此人也深信不疑。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梁狂不卑不亢,对此人施礼问道。
“卫三千。”
提起自己的名字时,此人那一头漂移的银白色长发,无风而拂动,沉吟道∶“已经很有没有人问过我的名字了。”
听言,梁狂微怔,又问道∶“前辈何出此言,莫非是跟飞剑宗有着什么关系么?”
“飞剑宗,乃是我此生之中,必将要毁掉的东西。”
此人眼中寒芒闪烁,梁狂能看得出来,他充满了对飞剑宗的怨恨愤怒,但却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等修士对飞剑宗心存杀戮之心。
“我且问你梁狂,上次在黑风岭一事,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坟墓棺材,又是为何将那公孙老贼带寻过来?”
此人,正是之前在黑风岭上,与飞剑宗天剑阁的公孙胜师祖交手的白发青年!
他对刚才梁狂所问之事,似乎有心回避,而是提起当日黑风岭旧事,这让梁狂听了之后,微思片刻,答道∶“回前辈的话,当时我无意之中在黑风岭捡到了一个平安符,其位置就是在前辈棺材旁边,当我再次回到飞剑宗后,公孙师祖他就问我那平安符在哪里寻的,于是我便坦然相告,公孙师祖就要我带他去捡到这平安符的位置,正是在那巧合之下,才发现了前辈的场所。”
听言,白发青年轻哦了声,问∶“那平安符,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梁狂连忙摇头∶“晚辈只是觉得那平安符好看,于是便捡起来戴在身上,并不知晓其上面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白发青年沉吟片刻后,便道∶“当时我正在黑风岭闭关修炼,打开棺材盖正要出关之际,正好遇到了你们。那公孙老贼在后面,可否与你说起我之事?”
“这个倒是没有提及,公孙师祖只是奖励了我一些灵石,还说要我在进入内门之后,就去天剑阁找他。”
当时公孙老道是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神姐气息,而神姐在情急之下,才会将一丝气息,弄到母亲给自己缝织的平安符上,用来消除公孙胜的顾虑。
在白发青年离开之后,公孙老道为了消除自己看到这白发青年一事,更是不惜对自己施展抹除记忆的斩记大法,若不是神姐在体内替自己消除了这种歹毒之法,恐怕自己早已经对这段记忆忘却了。
不过这也能够说明这公孙老道的目的,并不想自己将这白发青年之事给传出,从白发青年当时跟公孙老道的对话之中,不难听出,他跟公孙胜之间,定然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深仇大恨。
原本找到白发青年的棺材之处,本就是依赖了神姐的巧合,这完全就是纯属意外,而眼下这白发青年又问起此事,梁狂便真假参半,将神姐之事给隐瞒起来,不告知任何的人,让白发青年将疑惑点,全都加到公孙胜身上。
“内门,天剑阁…”
白发青年漠然一笑,低垂头深思着什么,片刻后,对梁狂说∶“别的暂且不提,就凭你手中的这把金灭剑,莫说是进到飞剑宗的内门,就算是别宗派的核心弟子,也不为过。你我先前就有一面之缘,今日更是相聚在这悬崖绝壁之后,不如就让我来将这机缘更深入一点,送你这一场造化!”
听言,梁狂一脸茫然∶“前辈这话是何意?”
“你且跟我来。”
白发青年走在前面,将梁狂带到了这些人形石像当中,梁狂细眼看去,这些石像一个个的雕刻得栩栩如生,有小孩,青年,老人,妇女等不同年纪,不同样貌,不同姿态,睁眼看去,这就是一个石像之人的世界。
“这些石像,乃是我用这岩壁之石雕刻而成,模仿的是世间的各种之人,他们的神态,外貌,装扮,全都由我细致而雕,用心而成。”
这么偌大的一个石像工程全都出自白发青年之手,但他向梁狂介绍的时候,却并没有任何的得意之色,相反十分的平静,好像在叙说别人之事一般。
“我要送的这场机缘造化,便是我所自创修炼的剑法——杀生剑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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