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百林站在荆家大门口,恼羞成怒,想打进去,但这荆天龙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动真格,摆明了挑衅你,但骂人又骂不过他。
自己来了一趟,难道就是找骂的?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的脸面何在?
他恨不得直接杀了荆天龙,但以往二十年间的交锋中,他也明白了他们一旦对打起来,只能是互相伤害,讨不了好。
“夫君,我们可不能白来啊?直接杀进去啊,有什么好怕的?”浓妆妇人也不知是不明事理,还是一时冲动,硬是想直接打进去。
邹百林铁青着一张脸,“你说的倒是好听,你倒是自己去打打看?我身为一族之长,一些事情总要考虑周全,万一我带来的族人到了最后所剩无几,我该怎么和族里的人解释?难道让他们说我乱用职权,陷邹家于危险之中?”
邹百林明明想带人来,然后威慑一下荆天龙,让荆天龙知道二者打起来的后果,然后乖乖把人交出来。
但没想到的是,荆天龙也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反将了他一军。
原本儿子被废,他不报仇就会让人议论,结果想在他不弄荆家,只想让他们交人,他们都不交,这样一来,他的名声无疑就是雪上加霜,让人耻笑他弱小。
众多邹家人又叫骂了一通后,则在邹百林的带领下,悻悻的离开了,毕竟他和荆天龙都很了解彼此,一些套路也熟,他关上门,准会有一些阴险的陷阱等着他们,他可不会傻到直接冲进去。
但今天的他,无疑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
荆家议事堂。
高层们都觉得心中很是畅快,他们还是头一回将邹家搞得那么憋屈。
“哈哈,瞧那些家伙的模样,脸都紫完了,真是痛快啊。”
“这回可谓是羞辱到了他们的心中啊,比打架杀人还要爽。”
“不行,等等我可要好好喝一杯,庆祝庆祝才行。”
几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一阵兴奋,斗了二十多年,即便是杀过邹家不少族人,但他们也没觉得直接羞辱他们来的痛快。
荆天龙适当的浇冷水,淡淡道:“你们啊,邹家不敢直接和我们交锋,但不代表背地里就不会下毒手了,今天这事过了,但我们今后押镖,更要小心才是。”
“天龙说的是。”身为荆家三长老的荆博古开口。
他有着一茬花白滑顺的胡子,但他却是所有老一辈长老中,脸上皱纹最多的人,就如同一张老树皮般,干糙无光泽。
“这一码归一码,话说,天龙你今天是不是真找人废了邹家那小子?”荆五此刻挺关心这件事的,但神色上却是依旧的懒散。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荆天龙,他们也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荆天龙摇头,“正主就在我们府中,早上我与阿成经过学院,正巧见他出手,就让阿成将他带了回来。”
“哈哈哈,那邹欲作恶多端,被废了也是活该。”
“有点男子气魄,他住在别处已经不安全了,今后就让他住我们这好了,他这行为,我光是想想就觉得顺眼。”
“二长老言之有理,谁去叫那孩子过来?我正好瞅瞅。”
高层们一阵闲聊,最后,荆天龙则让人去传唤张樵。
不久,张樵来到,站在议事堂中间。
先前他被荆天龙盯的浑身不自在,这回,却是五六个人一起瞄着他,都过了十几分钟了,他们还是这种表情。
荆五懒散归懒散,但盯着张樵的时候,总让张樵觉得像是在盯着女婿一般,那目光,怎么看怎么别扭。
“张樵,以后你尽管住在这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出来,不必客气。”荆五手指敲着桌面,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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