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正午,地面都被烘晒的奇热无比,街上少有人群,不过城中的一条大路上却是与那些寻常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那里的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今日便是张樵所等待了一个月的日子,武阳学院的招生之日。
武阳学院门前,三丈有余的朱红大门敞开,可是却没人进去,到来的新生门皆是等待在那百阶长的青石阶梯之下。
大门下,一个一米高的乌金香鼎上燃烧着一柱巨香,用以计算新学员何时才能进入学院参加入门测试。
武阳学院虽位于城中心,可特别的是,这整座学院拔地而起,足足有十米之高,树木高耸出墙,远远望去,仿佛一个巨大的蒙古包。
张樵抬眼望去,虽然看不清那朱红巨门内的情况,但总感觉里面有着一股古老沧桑的感觉泄露而出。
“大气磅礴,威严无比,好一个武阳学院。”
张樵赞赏,觉得这里面的一切都应该不会令他失望,毕竟在张樵的记忆中,就是这座学院,培养出了许许多多的人杰,其中不乏一些出名的帮派的帮主。
就在巨香即将烧完之时,两个身着深蓝服饰的青年则走了出来,在门口两边各摆了一个楠木桌,又将笔墨纸砚放置桌上,等待记录即将进入武阳学院的少年少女的名字。
张樵欣喜的排着队,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终于到了这一刻了,他仿佛看见了朱红巨门之后的神秘,这个世界的神奇,灵气、瞬间见效的药材,这个世界的一切一切,他都要了解。
他现在站在这里,周围的少年少女们都在嘻嘻哈哈的谈论着,什么武徒境界、洗髓伐骨、灵气凝聚,光是这一些名词的出现在耳边,他就激动至极。
此时,在队伍外的一处树荫底下,一个锦衣少年领着他的五个下人,跟在一个少女的身后。
少女粉裙银簪,脸蛋精巧,柳眉弯弯,琼鼻小巧,着实可爱,此刻的她,贝齿紧咬,红唇紧贴,隐隐透着不耐烦,一双亮晶大眼凝视前方的队伍,想尽快去排队,进入学院,远离身边这些无赖。
“黎紫,你别急着走啊。”锦衣少年名叫邹欲,他笑呵呵上前挡住了少女的去路,他的身体比一般同龄人健壮,但腮帮子很是肥厚,一笑起来,就显得猥琐至极。
“走开。”黎紫的声音清脆,此刻的她,简直憋了一肚子火,可无奈,自己武力有限,若是打了眼前的这个邹欲,他身旁的下人定会直接将自己制服。
黎紫此刻脸上显示着怒色,可在邹欲的眼里,却是越发的觉得可爱,太容易得到的女人,那才不好玩。
邹欲再度猥琐一笑,这次,他贪婪的目光竟望向了黎紫的胸脯,双手不自觉的摩挲着,道:“你就考虑考虑呗,我家不缺钱,不缺武学实力,可谓要什么有什么,你跟了我,保你享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黎紫牙根都要咬断了,当即转身,打算绕开他。
刚转身,黎紫简直怒火中烧,邹欲的五个狗腿子居然围住了她。
她瞪大了双眸,再度转身,对着邹欲怒道:“我劝你最好滚开,不然我哥来了,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哎,我的姑奶奶,你又怎么知道他来了之后,不会叫我妹夫呢?”邹欲向前不断逼近,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在黎紫身上瞄来瞄去,简直要流哈喇子了。
邹欲的背后是武阳城内的排名第三的镖局,周围的一些同龄人,甚至是一些路过的人,也不敢轻易将其得罪,虽说大伙都目睹了这一幕,但还是不敢替黎紫出头,深怕遭殃。
无奈鲜花又折一朵啊,周围的人纷纷叹息。
黎紫的家族并不在武阳城,她在这里只有一个哥哥,因为她的哥哥曾经与人约定了一同报考武阳学院,而她来这里,也只不过想和哥哥有个照应而已,没想到竟然会碰见眼前的这件事,若是自己的家族或者哥哥在这里,这邹欲绝对活不过一个眨眼。
她愤怒,但也害怕,虎落平阳被犬欺,实属无奈,她迫切的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尽快过来帮她解围。
“喂,毛都没有长齐,就懂得欺负良家妇女了?”就在这时,一道充满讥讽的声音突兀响起。
张樵缓步走向邹欲,别人不敢出头,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还有人行此禽兽之举,这世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行至邹欲面前,张樵淡淡一笑,但视线直逼邹欲。
邹欲被这眼神盯的心头一痒,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这样嘲讽他,这让他很不爽,“你又是谁?胆敢管本少爷的事?”
张樵并没有说话,反而是绕过了他,走向黎紫,而后才道:“我是谁和你有关?”
他又继续讥讽:“你说你,猪都长得一身肉,你倒好,都长脸上来了,啧啧,难不成你还是猪和狗生的?太匪夷所思了......”
“你......”邹欲双瞳轻轻愿一缩,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你可知本少爷是谁?我爹娘又是谁?居然敢如此出言不逊。告诉你,你今日若是自断双腿,拔光牙齿,或许我还会放你一马,否则......”
邹欲还没说完,张樵便道:“否则怎样?有其父必有其子,得恶母宠必有贱种,你除了拿一点家世来压人,你还懂什么?不过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竖子,竟也敢妄图一手遮天,你还真当这世上无人了?”
“嘶。”
四周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话也太毒了,直接是将人家一家三口都骂了个遍,要知道,这邹欲的家世可不一般,在武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这小子是愣头青吗?居然这么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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