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樵知晓爷爷这其中的意思,不外乎是在说自己在外面得了几个药方,但却只学了表象而已,还有很多东西都不能领悟,需要多去实践。
“爷爷,这药效几乎瞬间便滋润了我的器脏,这是为何?”张樵拿着手中还剩下的一片紫草问道。
“哈哈哈,”张泉见得自家孙子对中药的求知欲,很是欣慰,“天地灵气,始于万物,而万般草药也皆孕育着不少的灵气,你也不例外。”说着,他将一只手指指向了张樵的丹田之处。
“我也不例外?“张樵疑惑。
“没错,等你习武之时,你便会体悟到这其中之含义了。”张泉卖了个关子。
灵气?传说中的武学大家,不都是练内力之类的吗?张樵愣了下。
张泉瞧得自家孙子一愣一愣的,呵呵着又道 : “一切源于物,一切悟于武,万物循自然,生生且不息。
“这是当年爷爷我在学院里学习时,人家长老说的话,这话看似好理解,实则就是个易中杂,听说真正悟透的人呐,都成仙了呢。”
张泉这话中,暗含着诱导因素,成仙什么的,当然是假的了,他也就是觉得张樵还是个小孩,给他一个美好的憧憬,让他更加向往武学罢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张樵的内心,其实就是个三十多岁的大汉,这些唬小孩的假话,他压根不会去理会。
张樵嘴角微扬起,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神秘了,若不是现在实力太弱,他定会出去好好见识一番。
我倒是想瞧瞧,这所谓的灵气究竟是什么。
张樵上了楼,为了能有更好的实力去闯荡,他必须要抓紧眼前的所有空余时间。
时间,在一点点流转。
到了夜间子时,张樵已将咏春小念头练了二十多遍,汗如雨下。
咏春本就讲究来无招,去无势,一切随变化而变化,而张樵已然将自身的协调性彻底习惯了咏春小念头中的手形,身形与脚形。
“才一天不到,就这么熟练了。”
张樵看着自己握紧的双手,他现在需要更进一步才行,咏春有三拳套,小念头,寻桥,标指,他接下来要练的就是剩下那两个拳套。
“阿樵。”
楼上的房间有两间,张樵现在住的是他父母生前的房间,张泉出现在张樵的房门前,看着张樵浑身大汗,好奇道 : “都大半夜了,你不睡觉,在干什么呢?”
“练武呢。”张樵道。
“练武?”张泉呵呵一笑,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很是欣慰。
他觉得今天骗张樵练武可以成仙的事情奏效了,没看见他现在这么勤奋吗?
“呵呵,行了,你又没去过武学院,连个把式套路都不懂,练什么武,”张泉上前,轻轻按了下张樵的头,道 : “再过一个月,武阳学院就要招生了,你又正好到了十岁,到时候爷爷就带你去报名。”
张樵眸中闪过一抹激动,连忙说着想去。
他脑海中原本有两个人的记忆,但现在,两份记忆都融合在了一起,他自然知晓那学院的厉害之处,他现在所在的这个武阳城里,就属这座武阳学院武学最多,势力最大。
张樵有着武学秘籍无数,他自然不是去学武的,但只要进入了那个学院,那就意味着他离这神奇的世界的面纱不远了,毕竟学院里的知识,都是广纳百川,总会比外边的一些帮派多得些。
想到这里,张樵就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很是激动。
他看着张泉,还想说什么。
然而。
“当啷,当啷。”
两道响声从楼下传来,而后,是一阵轻微的吱呀关门声。
“谁?”首先吃惊的是张泉,他听着楼下轻微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闯了进来,“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来药铺?等等,我不是锁门了吗?”
求医也不该这个时候来,也不该是以这种方式进来,那人到底想干什么?张樵疑惑。
他伸着脑袋,想从楼梯口望下去,不过由于下方早已熄灯,黑漆漆一片,他什么也没看见。
“你进屋,别出来。”张泉严肃道。
他不知何时转身去拿的蜡烛,将张樵一把推入屋内,避免楼下的来者不善,而他,则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虽然张泉让张樵回屋内,但强大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走到了楼梯口,借助着张泉手中的烛火,他慢慢的看着动静。
张泉看着两个门栓上的木板,一个栓好了门,另一个,则是落在了地上。
自家孙子明明还没有熄灯,盗贼应该还没蠢到去光顾未眠之家,而且盗贼也没必要在作案时弄出这么多声响,张泉顿时只觉得对方定是故意弄出声响的。
于是他转身,在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的苍老,谨慎道 : “敢问何人于此深夜光临鄙店,小老儿招待不周,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