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都是我的错了?”刘归凡答道:“舅母可别忘了,四皇子妃可说的清清楚楚,当时身边没带会水的丫鬟,我要是不让人去请四皇子,表姐出了什么意外,您是不是又要怪我见死不救?”
说完,一甩袖子,有种无可奈何的姿态,“好,那麻烦舅母给个准话,往后要是还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是救还是不救?”
孟洁身为母亲,在女儿楚容这件事情上太过于着急,以至于失了分寸,说话便有些不过脑子,“救也不是你这样救的,京城中谁人不知那四皇子是游戏花丛……”
啪——
祖奶奶将茶盖摔在茶杯上头,呵斥道:“四皇子如何是你能议论的?”
“我……”孟洁恍然发现说错了话,赶忙道歉,“孙媳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往后?”祖奶奶靠在椅子上,手摸上了放在一边的拐杖,长吸一口气,道:“我听说你们是来我这抓有辱门楣之人,我看这人不就在眼前,抓了去,免得往后害了整个恭亲王府。”
她手下一用力,拐杖打向孟洁的膝盖后面,孟夫人猛地跪在了地上,膝盖给磕的生疼,眼泪瞬间就溢满了眼眶。
孟夫人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来抓刘归凡耀武扬威的,怎么就变成祖奶奶口中有辱门楣之人。但是也不敢多言,只能一个劲地道歉,“我、孙媳错了,孙媳往后再也不敢私自议论皇家,多谢奶奶教导……”
也不知道孟洁说了多久,祖奶奶终于开了金口,“起来吧。”
丫鬟谈巧赶忙上前将孟夫人给搀扶起来,就听到祖奶奶有些感叹的说道:“你啊,就是太胆小,道歉就道歉,好端端的怎么就给我跪下了,你这话听到的都是自家人,没人拿这做文章,你怕什么?”
胆小二字说的格外的重音,想忽略都难。
孟洁心中顿时就有些虚了,听祖奶奶这意思只怕是什么事情都知道,车轴被人锯断的事情不能再查了,要是再查下去,很可能会引火上身。
奈何,她想退,还有人不想退。
楚元思可不知道锯断车轴原本是孟洁母女打算害刘归凡,只当是楚容被陷害,他身为爷爷,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孙女讨回公道,即便是祖奶奶态度明朗,也不依不饶,“娘,事情的真相我们谁都不清楚,现在容儿名声有损,既然府中有线索,自然要追查到底,还她一个清白,免得她被有心人陷害。”
祖奶奶撑起拐杖站起来,刘归凡赶忙陪到身边,这是长辈说话,她不敢开口,默默地等着祖奶奶帮自己撑腰。
祖奶奶也不知吃素的,微微颔首,道:“是要查,这有心人是谁还说不定呢,咱们一直躲着,还容易让人误会咱们心中有鬼,行的正,坐得端,怕什么!”
楚元思见祖奶奶松了口,就想让人把刘归凡给绑了,岂知祖奶奶拉着她的手不放,发出质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既然要调查,那就让楚容从学堂里回来,我这个老太婆倒要看看,她有多少花言巧语能够狡辩。”
说完摆足了气势,撑着拐杖往蝠厅而去。
楚元思不知真相,心中不惧,可是一旁的孟洁却暗道不好,将贴身丫鬟支月叫道一旁交代了一番,趁着书院放学之前好生布置,想将事情的真相掩盖,给刘归凡盖上一个谋害表姐的名号。
孟夫人看着刘归凡的背影,冷哼一声:你请出了祖奶奶又如何,我就不信,在事实面前,祖奶奶还能颠倒黑白偏袒你。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提早回来。远远地就看到楚容哭着跑到自己的身边,将自己抱得紧紧的,眼泪瞬间就浸湿了衣裳,“娘,我要不要去上学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去上学了……”
楚容的学识不行,为了进宽中书院,可没少托关系才面前走了后门,如今楚容竟然闹着要不去书院上学,楚元思毫不犹豫的就吼道:“不去学堂你能去哪?!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京城中有几个贵女还跟你一样,没大没小!”
楚容抿着嘴巴,甚是委屈,在孟洁眼神的示意下,先是给祖奶奶请安,然后又给楚元思请安,最后才“嘤嘤”的哭了起来,“娘,学堂里那些人太过分了,她们都孤立我,说我勾引四皇子、说我下作,连那个跟屁虫祁盼巧今天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还没说完,楚容就看到了站在祖奶奶身边的刘归凡,恶狠狠的盯着她吼道:“是你,肯定是你她们才会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