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下,不知世子来我松都,可有浑源效劳之处?”
碧溪守惊惧过后,便迅速回过神来,陈浮生展露的实力,他遍数百济那些知名的武将和僧道高人也觉得无人能及。
再加上对方十数年来隐忍不发的城府心计,使得他瞬间就将扶余璋夺得王位的可能性提到了最高,想都不用想,张口就给扶余璋这个私生子冠以嗣子才能有的称谓。
此刻他心中更多的是庆幸之前他虽然看不起对方的出身,但毕竟表面上没有针对过对方,想来对方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他做些什么。
听着对方的称呼,陈浮生轻轻一笑,暗自运起舌识道:“父王年迈,几位王兄耐不住寂寞,已经开始暗中结党有所动作,我自认文采武艺远远胜过他们,又与新罗王室结为姻亲,王位大有希望。唯一值得忧虑的只有宗室,我不想在造就过多杀戮的情况下,顺利接过王位,浑源兄的父亲乃是扶余璋的叔父,王上的手足兄弟,在宗室之中素有威望,某家还希望王叔到时候为我背书,助我登上王位,到时候我自然也不会亏待浑源兄父子二人,执掌大权可不比眼下寄情山水,娱乐文字来得畅快?”
原来是有求于人。
听到陈浮生的话,碧溪守心中一定,表情缓和许多,陈浮生给他带来的那种生死之间的压力猛然消失大半,正要试探着开口打听一下陈浮生的计划与能给出的筹码,就见陈浮生紧跟着吐出一句。
“所谓空口无凭,在正式商谈之前,为表诚意,浑源兄可以先说些私人的要求,看看我有没有这番实力。”
碧溪守精神一振,他根本不需要付出和答应什么,就能提前要求陈浮生做事,无论怎么看都对他有百利无一害,追问道:“我看世子剑法通神,心中十分向往,不知道能否传授给我?”
“这个么?”
陈浮生没有立刻回答,眼光在碧溪守身上审视一遍,缓缓摇头,方才开口道:“倒不是我不舍得教你,只是这修行有些类似武艺,年纪幼小的时候,心思活泼,一口先天之气未曾散尽,气血灵动,筋骨尚未完全长成,大有可为,现在你骨骼早已定型,便是努力,这辈子只怕也没什么成就。而且我这门剑术承自道家,要求一个清心寡欲,除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外,十年之内更是不能沾染半点荤腥酒色,免得破坏了体内真气的纯粹,实在太苦。少有人能够坚持下来。”
碧溪守把嘴一闭,再也不想追问,十年时间不能喝酒吃肉,更不必说放弃女色,简直比起和尚来还要清苦,他自认绝无可能做到。
“不过。”
看着碧溪守的失望,陈浮生抛出真正想要提出的条件:“这位明月姑娘色艺双绝,名满松都,我看浑源对她也是情有独钟,只是据说她性情古怪,倜傥任侠有若男子,便是我初来松都也有所耳闻,想必你也是为此苦恼。不过我倒是有些手段足以保证你抱得美人归,不知这个是否能够折换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