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事、供事。出自十二三岁俊杰的真骨及大族巨门子弟依据骨品另分为真骨花郎、贵方花郎、贵门花郎、别方花郎、别门花郎等,制度可谓灿然备矣。”
说到这里,美生轻轻一笑向陈浮生等人介绍道:“这几位所率的郎徒在我新罗名望最重,且让我为两位大师介绍一二。”
“这位先烈郎率领云上人徒,这位阏川郎则是飞天之徒的首领,至于林宗,他是文弩公的爱徒,自然是继承了文弩公的护国仙徒……”
陈浮生一一打量过去,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少年,期间的气氛却是极为微妙。
那个先烈与林宗两者相距最远,关系也最是抵触。这倒不算什么意外,因为据陈浮生所知两家郎徒素有嫌隙。
如果所料不差,这个先烈的云上人徒乃是承自风月主薛原。
当年文弩有大功武艺无双,威望极高,因为出身与言行的关系,却屡不得进。
后来风月主落到薛原头上时,文弩不服,自立一派,两者手下的郎徒也与主人相类。文弩手下大多为伽倻以及草泽出身,好武事任侠。
而薛原号为弥勒仙花,手下的人善乡歌好清游,皆是骨品之人。
新罗人因此称文弩郎徒为护国仙徒,薛原郎徒为云上人徒,两相对立。
虽然后来在调节下,薛原让位文弩,但两派的不合却是早已种下。
云上人徒认为护国仙徒出身卑微,只擅武艺,至于护国仙徒则是觉得云上人徒夸夸其谈,不堪一击。
在这几人之间最为从容的却是冬柏梅徒的花郎朴义,夹在两者之间谈笑风生。
这也是有原因的,冬柏梅徒乃是当日风月主斯多含所留,虽然斯多含十六为风月主,十七便逝世。但在世之时他年少好义,名声最高,年未免艾而自有郎徒,后来手下追随的冬柏梅徒有千人之众,囊括了花郎郎徒的大半,至今无人能够打破。
后来斯多含虽然逝世,但他与这两者的关系都颇为深厚,薛原是他同母异父的兄弟,而文弩是他剑术师父兼至交好友,是这两派天然的缓冲。
不过陈浮生尤为看重的却是那个飞天之徒的阏川郎。
如果用望气之术来看,此人的命简直是好到不可思议。
福寿禄三者俱全,所谓大富大贵,长命百岁说的就是这种人。
金庾信命格不凡,但未必有他如此好命,这种人单凭活得够久资历将来就足以成为左右新罗的大人物。
不过因为他命太好,虽然是子孙满堂,但真正想要含饴弄孙,只怕要等到杖朝乃至鲐背之年不可。
想到这里陈浮生就有了几分试探的兴趣,开口问道:“贫僧心愿所系,降妖伏魔耳,如若有此心愿,便需有武力为佐,我听闻花郎之中素有比才的传统,不知几位当中,哪位武力最胜?”
说到这里,几人的目光却是齐齐看向一人,不是文弩亲传的林宗,而是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