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泽税到关税再到市税。
比如说大秦一统天下,废除关税,然后自从前朝藩镇割据之后不但恢复,而且大大加重。然后一直到现在,所谓的关税说是十一,其中如何拿捏却完全掌控在收税的小吏之中,由他们任意定夺。
市税就更为复杂苛烦,除了水产、五谷、竹木、书、纸、漆无不有税,还有各种各样的“额外课”,如历日、契本、煤炭、鱼苗、漆、酵、荡柳、蒲苇、牙例、乳牛、羊皮等均有课。江河商船还要收船钞,在城镇的集市之上甚至还有着“落地税”的明目。
以至于商人皆视税场为法场,畏惧抱怨。
然后天性逐利的商人为了避免这些苛捐杂税除了偷税漏税,更与官吏相互勾结起来,大者愈大,小者愈小,而其中亏空最大的当然还是朝廷的国库。
相应地商贾的名声也就变得越来越差。
这些可不是从书上看来而是他自从返回老家再出蜀的这近两年功夫的亲身体验。
将这些实情一一道来,陈浮生相信萧璋看到这些也就明白了造成当今现象的原因。
于是正式收尾提出自己的看法。
“所以说,一定要提升商人的地位,如此一来才能真正解决偷税漏税的问题,税法更是要改,必须取消一切繁苛的商税,然后统一按照商人的利润和资本的多寡收税。甚至还可以提出商人按资本分为九等,税额达到一定标准的就可给予一定的奖励,比如说不能世袭的爵位或者名义上的散官。”
能够闯到科举这最后一关的自然都是千里挑一的佼佼者,一篇文章还难不倒他们,等到陈浮生将笔放下的时候大多数人也已经恰好结束了。
殿试的时间毕竟不可能太长,陈浮生刚刚检察一遍有无犯禁的字句就听到一声鸣金之声,所有人都要停笔交卷。
陈浮生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违规,安静地交卷走人。
自然没有什么异象生成,倒让知道内情的沈醉有些微微失望。
萧璋自然也不例外。
等到贡生离开皇宫,来不及用午膳,萧璋就吩咐将会试前几名的试卷取过来,全然没有考虑到弥封的原则。
不过他是皇帝他最大,自然不会有人在这方面和他说理。
萧璋看得第一份就是陈浮生的试卷。
“大伴,怎么这一次这个陈浮生的文章没有引来异象,难道上一次当真是妙手偶得,可一不可二?”
萧璋有些失望地取出上一次陈浮生会试的试卷,顺手一抖,铿然作响。和这一次的放在一起,明显高下立判。
“陛下,皇宫本就是一朝之心,殿试上又有着陛下的天子之气亲自镇压,文章再怎么上通天意,都不可能显化出来。倒不一定是文章写得不够好。”
老太监扫了一眼,躬着身子慢条斯理说道:“不过在老奴看来这两次的文章好坏先不说,风格虽然有着相似,却显得比起上次的要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