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国郢都,皇宫之内,大越皇帝洪天筹突然从梦中惊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身旁的美人更是惊慌,她想象不到天底下还有什么事能让面前这个男人如此慌乱。
那可是大越国皇帝,更是一道宗宗主。
只见他轻轻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赤着脚下了卧榻,挥手间一件锦绣金纱披在了身上,几片龟甲随即浮现在他面前。
他望着面前的几片残破龟甲,面色阴沉,目光中带着焦虑和诧异。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如此。。。”
他面前的龟甲不断变幻,构成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图案,而他的神情,也跟着变化,越来越阴沉,甚至后来更多了几丝惊恐。
“来人!”
“陛下!”一众宫女匍匐在地。
“更衣,摆驾回天宫。”
回天宫内,洪天筹摒去众人,宫内只一尊三丈高紫铜香炉。焚香九拜之后,香炉内青烟缕缕,化作一个模糊的身影,盘旋于半空。
“师父在上,请恕弟子搅扰清修。弟子有难,请师尊救我。”
“讲来。”那声音徐徐,极其悠远。
“适才弟子忽得一梦,见天降神兵,斩杀了弟子神魂。随即占卜三十六卦,无一生机,还望师尊救我。”
“你的卜算之功,还要仔细修习才好。”那模糊虚影俯冲下来,到了洪天筹近前,向着其猛的一吸,将其体内一股无形之气吸入。
“杀劫已现,有人已经给你设了杀局。”
“啊?南州还有什么人,能给弟子设杀局而不被弟子察觉的?”
“哼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南州虽然荒凉贫瘠,但也藏龙卧虎,不可深窥。此局已成,你要破之,必先入之,不过,不难。”
“师尊教我!”
突然,香炉震颤,从中飞出一弯嵌宝金色长弓,金辉闪闪,宝光四溢。
“今日为全你性命,赐你落日弓。汝之杀局将成于西北,可以此弓破之。不过,此弓非凡,你只有三箭之力。三发之后,此弓即为大凶之器,切不可再动之,切记切记。”
枫楠国西陲,残阳映照之下,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先生,前面是环山镇了,要歇歇么?”于伯驾着马车,轻声问道。不远处已经可以望见一个小镇,炊烟袅袅。
“才到环山镇么?”车内一个老者连连咳嗽了几声,道:“赶路吧,回临淄要紧。”
于伯少言寡语,只顾驾车,穿镇而过。
“于伯,你来说说看,这次,朱王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车内孙先生若有所思的问。
于伯难得一笑,道:“先生问错认了。先生都想不明白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哎,这天,要变啦。咳咳咳。。。”
枫楠国大都临淄,忠义靠山王府。
书房之中,朱德懿正在翻阅奏本。
只听门外忽来报道:“禀王爷,门外有位姓陆的公子求见,拿着孙先生的拜帖。”
“哦?孙先生也到了么?”朱王爷回身,身旁的老者上前接过其手中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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