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们去吧,始终记住,变革是好事,然而祖宗之法亦有可取之处,所谓敬天法祖,不过是长存敬畏之心,如此方能尊纲守常,万物有序,仁义并施,是以崇德,则盛世千秋,泽被万民。法家之过,在于以法束人,严刑约矩,如此一来,酷吏横生,道路以目,惶惶然,百姓如惊弓之鸟,虽有阡陌标准,但无异于囚天下于笼中,吾不忍见也。”朱熹愤愤然说道。
“弟子谨遵夫子教诲。”游方伏身说道。
“行了,退下吧,最后送你一句话。”朱熹站起身来:“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说罢,朱熹挥了挥手,示意游方可以离开了。
看着游方远去的背影,朱熹双眸中也浮现出几多期许:“衍圣,衍圣,都是以己身性命衍圣人之道。悲乎?乐乎?孺子可期啊!”
中洲南部与建武皇朝相接的旗云山绵延数百里,期间林深树茂,更有奇珍异草,悬崖飞瀑,这一日本来晴空万里,却有雷云骤然笼罩此山,片刻间有数十道粗如手臂的雷霆轰然而下,声势骇人,在电光之中,一道白衣身影冲天而起,右手握着一把尖矛,长约七尺,漆黑如墨,连周遭的光彩彷佛都被吸引进去一般,矛尖的红色花纹更是扩散到整个矛头之上,幽暗而诡异。迎着漫天雷蛇,那白衣身影袖袍飞舞,双手持矛,迎向漫天雷蛇。
只见那长矛的头部绽放出夺目的暗红色光芒,竟然将刺中的天雷纷纷消融,眨眼之间,数十道天雷再无踪影,那白色身影高举长矛,一道矛影直射而上,竟是冲向那雷云,两者相碰,雷云在暗红色光芒的腐蚀中无力的消散。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老酒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或者说你更喜欢桓已这个名字?”一道纤细高瘦的身影从远处飞身而来。
“呵,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病鬼啊!不在家待着,四处乱飞,容易加深病情的。”何以右手一抖,弑君矛再无踪影。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还遮断天机,让我找不到沐风,你怎么不继续遮了啊,我不还是找到了”来人正是沐风的舅舅胡沧怀。
“当时看到你四个手下跟着我的时候,我就不准备瞒着你了,再说你值得我用遮断天机吗?就算我让你一只手,你打得过我吗?”何以一脸嘲笑的表情。
“不用你让我一只手,你别喝酒就可以了。”胡沧怀一脸邪笑。
“那你倒是也别用心啊。”何以反唇相讥。
“得了,你扔下我侄子,跑去南瞻部洲潇洒,好意思吗?”胡沧怀质问道。
“我哪里扔下他了,你不是接手了吗!”何以笑着说道。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胡沧怀收起了笑容。
“给沐风找回父亲。”何以轻声说道。
“联手?”胡沧怀询问道。
“为什么?”
“我想帮沐风找回母亲。”
“成交。”
林海翻滚,两道身影忽然而逝。
《五洲·山海经》旗云山:中洲与南瞻部洲相接处,绵延八百里,有山旗云,虽然高度仅仅二十多丈,但是因为周遭皆是平原,固有旗云美誉,山内多为南瞻部洲的草木,又因身处灵气汇聚之所,其内奇珍异草亦有产出,且山峰悬崖,奇伟瑰丽,素有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