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生驹很是夸张的鞠躬道歉,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又或者单纯理解到自己没有必要对别人强加思想和信念。总而言之,他确实的知道了,自己并没有资格去责怪别人。
叶秋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你的言论是正确的,我的言论是错误的,这个世界还没单纯到这个地步。事情也从来不是只存在于对与错,更多的是暧昧不清的答案,所以我们才会烦恼,才会迷茫。”
对与错,不过是二元论,实际上这个世界要复杂得多,至少单纯从人类的角度上看,就是这样的。讲究孰对孰错根本没有意义,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这就是所谓的道理。
成功的人可以高谈阔论,不管以往失败多少次,犯了多少蠢事,只要他成功了,那么一切都将是他的荣耀勋章。而失败的人,无论在其中经历了多少次令人瞩目的成就,只要他最终失败了,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都会成为讽刺他的黑历史。所以成功的人一切都是对的,失败的人一切都是错的,世间的人如此标榜,这就是正确的?
叶秋玄从来不这么认为。给予希望就是正确的,赋予绝望就是错误的,这才是傲慢。给予希望,也有可能让人懈怠,赋予绝望,也有可能令人自强,对与错,谁又说得清呢?
“我们并没有否定你的想法,倒不如说这个想法很适合你,生驹。”
生驹疑惑地抬起头,霞之丘也不理解看着叶秋玄。
“人类是复杂的,所以人与人之间的见解也好,信念也好,总会出现分歧。这也是无可厚非,无法避免的事情。所以我不会否认任何人的想法,但我会贯彻自己的理念。但我的想法和别人的信念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也不会傲慢的说,我才是对的,但是我一定动手,打到他服气为止。”
生驹一听,顿时背脊一阵发凉,身体不由得退了一步。
“别那么害怕,我又没打算打你。我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下而已,才没有那种想法。”
“不,虽然你说得诚恳,但是,按照你以往的表现,我很难相信那不是你的真心话。”
生驹还是不信任的退了两步。
“同感。”
霞之丘也面无表情地应和着。
“喂,你们就是这么看我的啊。”
叶秋玄叹了口气,“所以说,我并没有否认你的想法。不想逃避,这不是很帅气的说法吗?放到勇者的故事里面,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勇者。所以,我会尽力将你培养成出色的战士,至于真正面对困难的时候,是选择暂时的撤退,还是一往无前的向前冲都由你自己来决定。”
“啊,我明白了。”
生驹握着拳头,用力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仿佛要对着自己的心脏发誓一般,决然地回答着。被认可的瞬间,他感到了无比的激动,同时他明白了,叶秋玄是个比他更加出色的人,因为他更加忠诚于自己,不论对与错,他都相信着自己的做法,相比起来,他对于自己的信念却弱的太多了,弱到需要别人认同的程度。
“那开始吧。诗羽,你也一起,之前我忽略了这一点,顺便补上吧。顺便一提,我会很严厉的。”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叶秋玄信奉的信条之一,所以对于训练他从来不会马虎,在教人的时候,更加不会敷衍。而对于这一点,无论是先认识的霞之丘诗羽,还是刚刚经历过的生驹都能明显感觉到。
“我们了解了,教官!”
就在叶秋玄暗地里将自己的身法,步法,以及逃生技巧,诸如此类的东西交给生驹和霞之丘诗羽的时候,另一边也是热闹非凡。特别是脱离牢笼的无名,可以说完全恢复了小孩子的本性,和一些年下的小孩子嬉戏了起来。
而四方川菖蒲也积极地分配着防御任务,九智来栖则安静地在一旁看着,并不是他不想插手,而是因为他现在严格来说还是个囚徒,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四方川菖蒲变化了很多,从不理世事的大小姐,变得能开始独当一面,从容的部署着防卫工作,以至于他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不甘心吧,九智来栖!”
突兀的声音,让九智来栖转过了身子。
“我还在想是谁在恶作剧,这不是六头领的大人吗?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菖蒲小姐能成长到这个地步,还真是令人欣慰。”
穿着紫色长袍,裹着围巾的卷发贵族,正是六头领贵族的领头人,他戏谑地感概着,“可是,这却不是你的功劳。是那个吧,那个把你关进牢房的家伙。”
九智来栖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
“你究竟想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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